可長樂不知的是,她越是這般模樣,越是能引起紀鈺心底的在火氣來,這會他看著她,小腹又開始緊繃繃起來,恨不得就在這車裡將她就地正法了。
只是他好歹還有些理智,知道待會要拜見父皇和母妃,雖說是‘醜媳婦’,可也不能有絲毫失禮之處。
“你坐我近些,咱們兩人好好說說話,”紀鈺伸手便要去牽她的柔荑,可長樂這會是真怕了他,身子往旁邊一縮,就是不讓他捉住自己。
“當真不過來,”他又問。
平日裡一向是他話少,旁人與他說話,他惜字如金地很。可現在倒是好了,倒全都是他在開口說話,一句又一句地,而且句句都意味深長。
羞得沈長樂低聲道:“我才不要和你這個壞人坐一處呢。”
紀鈺挑了下眉,他這個壞人,看來他昨晚‘欺負’她,當真是欺負到家了,把她嚇得都不敢靠近自己。只是山不來就他,那就讓他去就山吧。
“昨晚是我太不小心了些,你過來讓我瞧瞧,身上可是有哪兒傷著了?”紀鈺的聲音溫暖和煦,聽地猶如三月春風拂面。
可沈長樂卻不是個好忽悠的,再說了,如今她是雙腿之間最是痠軟無力,他要怎麼看?於是紀鈺的示好,她眼中又變成了十足的耍流氓。就是一直到了宮門口,小夫妻兩個人還你拉我扯地呢。
待發現馬車停了下來,紀鈺倒是愣了下,他可從未覺得自己的王府與宮中距離竟是這般地近。
“待會你要跟在我身邊,”紀鈺下車前,認真地叮囑了一句。
沈長樂垂著眼睛,沒看他。結果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又道:“要認真聽相公說話。”
相公,長樂看著他又認真又倔強的表情,一下便笑了出來。昨夜的那一絲怨氣,似乎也在這笑聲之中,煙消雲散了。
等她下車時,紀鈺便站在馬車下來,伸手小心地扶住她的手臂。而不遠處守著宮門,本該目不斜視的侍衛,都紛紛被這一幕震驚了。這宮裡面誰不知道,七皇子昭王殿下,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的人。
這果然男人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
等他們一路進去,待到了勤政殿,早就在門口候著的二總管李長海,這一見昭王殿下領著新王妃過來,忙不迭地上前給王爺和新王妃請安。
“李公公快請起吧,”沈長樂跟著紀鈺客氣了一句。
李長海不比大總管在皇上跟前得臉,所以這會大總管在皇上身邊伺候著,他就只能站在這裡吹著過堂風。好在今個等的是兩位小菩薩,倒也不枉他翹首以盼了這麼久。
“昨個是殿下大喜的日子,皇上可是高興極了,雖說沒能去成婚禮,可是這心裡就一直惦記著呢,”李長海這張嘴倒是會說,“這不一大早,皇上就安排奴才在這等著殿下和王妃呢。”
紀鈺雖然性子冷,可卻不是得罪人的性子。他淡淡點頭,說道:“公公要在宮裡伺候父皇,倒是不能到我府上喝上一杯薄酒,改日我派人送幾壇酒給公公。”
“怎好勞動殿下這般惦記,”李長海臉上立即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來。
這會他派進去通傳的小太監也出來了,皇上讓昭王爺還有王妃娘娘進去覲見呢。李長海趕緊在前頭帶了路,待走到門口時,忙是轉頭笑道:“王妃娘娘小心腳下。”
勤政殿大殿門口的門檻頗高,沈長樂伸手提了下裙襬,這才跟著紀鈺進去了。
雖說這是她這一世第一次來這裡,但前一世她可沒少來。只是那時候勤政殿的主人,卻是如今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她垂著頭,雖不敢四處張望,不過卻是用餘光稍微看了一下週圍。
勤政殿自然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就是變化,也是這裡面的裝飾佈局。周圍都是以明黃為裝飾,讓人乍一進來,就心生出敬畏。
此時他們被領到皇上的跟前,只是沒想到,竟有人比他們還要快呢。
“兒臣給父皇請安,”紀鈺跪下去的時候,身旁的沈長樂也跟著跪了下去。
待紀鈺說完之後,她也是垂頭恭敬請安道:“兒媳給父皇請安。”
前方的皇帝,隔著寬大的檀桌,看著下首的兩個人。兩人一進來,站在一塊便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如今促成這道風景線的皇上倒是頗為得意,果然將這沈家姑娘指婚給老七是對的,老七這樣貌太出色了。這若是娶了個樣貌普通的妻子,兩人一處站著,妻子還沒做丈夫的好看,這豈不是笑話。
金童玉女,這一對可真是般配極了。
皇上是越看越滿意,心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