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這個訊息,險些嚇得想立刻回京城,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傷著。
就算後來得知他一點事都沒有,但喬明臣還是有些生氣。
他自然是氣紀鈺沉不住氣,以自己的千金之軀,行這等危險之事。當即,他就在信中教訓了他一頓。只是沒想到,他收到紀鈺回信的時候,他不僅沒為自己的行為辯駁,反而說了一堆大道理,每一句話的意思都是,不管如何,我不能視而不見。
原先他還不沒想到這一層,直到後來,京城之中的探子又傳來一些訊息,他才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壓根就是對人家小姑娘居心不良。
“那位沈姑娘如今年方几何?”喬明臣問道。
他自然知道沈長樂乃是衛國公府的嫡出姑娘,論家世,作皇子妃是綽綽有餘的。況且她家中父兄都是有能之輩,這樣的家世,他自然是滿意的。如果紀鈺當真喜歡,他作為小舅舅,自然不會反對。
“她十四歲了,這次選秀的秀女年齡是十三到十六歲,所以她的年歲正好,”紀鈺乾脆把話挑明瞭。
他要沈長樂,從很久之前,他就打定主意,要定了她。
如今小舅舅回來了,有一個能在父皇跟前說的上話的人,他自然樂得多一個幫手。當然如果小舅舅不回來,他也會竭盡一切可能,達成自己的目的。這麼多年來,如果是為母親正名是他最大的心願,那麼娶沈長樂就成了他最大的執念。
這兩者不是魚和熊掌的關係,所以他都要。
“原來你是打地這般主意,”喬明臣往後歪靠了下,他一向坐地板正,這般靠著已是憊懶之舉。
紀鈺見狀,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俊美無儔的臉頰帶著淺淺笑意,“還請小舅舅助我一臂之力。”
“你啊你,”喬明臣見他這會還和自己耍心眼,乾脆搖頭,卻只是笑。
不過喬明臣到底是疼他,又見他難得和自己開口請求,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故意逗弄道:“我雖應承了下來,不過卻不能保證,若是皇上一時錯點了鴛鴦譜,你要如何?”
“謀事在人,只要我想要,便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得到,”紀鈺聲音極平淡,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震顫。
雖然他們從未提過這件事,可是誰都知道,如果想要給喬霜正名,當今聖上是指望不上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個死去的喬霜,必然是比不上活著的德妃。
況且紀鈺心中所想,卻比喬明臣要更甚。他知道德妃想要的是什麼,生前的後位,身後與皇上同葬的尊容。可是他的母親呢,如今卻只是一座孤墳。
只有登上那個位置,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喬明臣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幾年他在邊關奮力殺敵,就是為了能掌握軍權。
“七哥,”這時,紀鋌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待他進了屋子裡,便有些詫異地問:“這麼黑,你們怎麼不點燈?”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紀鈺聲線一冷,原本就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嚴肅,嚇得紀鋌立即閉嘴。
喬明臣叫了丫鬟進來,讓她將屋子裡中的蠟燭點上,當房中點上蠟燭之後,照地整個房中都通透不已。也正是這樣,紀鈺這才瞧見紀鋌手上拿著的東西。他瞧見紀鋌的面具,不禁低笑道:“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
“七哥,咱們今年元宵節,能出宮看花燈嗎?”紀鋌坐在他身邊,立即問道。
他一向以紀鈺為首,打小就喜歡跟在他身後東奔西跑的。紀鈺自然也不會拒絕他,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們兩人都是親兄弟。所以時間長了,誰都知道七皇子和九皇子最是形影不離。
“我看你是玩散了心思;”紀鈺略皺眉,嚴肅說道。
這幾日連皇上都封印不用上朝,上書房那邊自然是不用去了。所以紀鋌玩地是不亦樂乎,今個再加上是在喬家,周圍有不少同他年紀相仿,又一心捧著他的喬家子弟,他自然是玩地更加開懷。
紀鋌被他這麼一教訓,雖然害怕,可心底卻還念著出宮看花燈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不管他怎麼求,紀鈺就是不鬆口。元宵節這一日,不說別的,就連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都可以到街上看花燈,可想而知,到了這一日街上會有多少人彙集。要是一個看不住,出了點事情,都不用母妃責備,他就先把自己責備死了。況且紀鋌還是那種活潑的性子,他是決計不可能乖乖看花燈的。
所以只要想到這可能,紀鈺是怎麼都不可能答應的。
雖然他也想出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