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拜禮。
劉焉看費觀一一扶起三人,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自先帝登基以來(說的是靈帝),我東奔西跑,南征北戰,不想最終落了這麼一個下場。看樣子,陳伯至是大氣已成,荊州不日也必將落入其手。”
“我終其一生,都想為你們三個打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知道這半年來,臥病在床,我才想通了許多事情。上位者,豈能安逸,就算我當初不敗給陳伯至,據守益州,只怕也是一生沒有安寧的時候。”
“我想通了,你們,今後就在秦王麾下過日子吧。陳伯至不是狹隘之人,不會為難你們的。”
劉誕大驚,站起來說道:“什麼?父親,你要我們投降與他?”劉瑁也高聲說道:“對啊父親,可是他一手害得我們這樣的啊。”只有劉璋低著頭細細的回味劉焉的話。
費觀大喝:“幹什麼?這麼大聲,嚇到你父親了。”兩人急忙一退,可是眼巴巴的望著劉焉,可見兩人對劉焉剛才的話是如何的激烈反應。
劉焉一嘆,就知道會是這樣。說道:“那我問你們,你們能怎麼辦,想怎麼辦?”劉誕搶先:“這,我,這——我”卻說不出個所以,劉瑁:“我跟他拼了,寧死不降。”劉誕:“對。”
劉焉哈哈慘笑,說道:“寧死不屈,好啊。”突然又大聲的喝道:“不孝子,跪下。你們寧死不屈了,成全了你們的忠烈之名,那我劉府上下百餘口人呢,你們的妻兒呢,你們這是要斷我劉家香火。”
寧死不屈,那肯定死的不可能是他們兩個,抄家滅口,這句話不是白說的啊,一人受難,全家牽連,是必然的。
劉誕劉瑁兩人一聽劉焉大吼,臉色頓時黑,咬咬牙,卻不能反駁,想必他們也知道,劉焉說的沒有錯。好一會,劉焉見兩人不反駁,心情稍稍安定。
劉焉:“想當初,我與賈龍兩人數萬大軍都不能保全自身,隨時都有可能丟失了性命。現在你們看看,這永安境內,這荊州境內,還有誰能幫助我們?蔡瑁?楚王?只怕他們現在自身都難保。”
好久,劉瑁才冒出一句:“那就算我們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人家也得讓啊。蜀中軍團攻來臨咀,那第一個就得找我們劉家。”
劉焉一聽,說道:“陳伯至不敢殺我,也不敢殺你們,好歹我也是堂堂的大漢宗親。”費觀一愣,我的娘啊,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整天愛臭美他那自己劉家的身份。也不想想,現在還是大漢啊?天下姓劉的人物,一個是劉備,一個是劉表,也快不行了,還有誰記得你這個過氣的劉焉啊。
不過費觀可不會為了這個跟劉焉辯駁,陳林多半是不會動劉家的,卻不是因為劉焉剛才吹噓的那個,而是因為劉焉已經沒有了威脅陳林的實力。這也是費觀今天的目的,那就是讓劉焉勸說他的那三個兒子,只要劉璋他們不自動找秦軍的麻煩,陳林就一定會放過他們。怕就怕劉誕三個氣憤不過,找秦軍的麻煩,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他們。
離開劉府,費觀叔侄兩個走在大街上,往回走,身後幾個家丁還拉著一輛馬車。家丁:“老爺,上車吧。”費觀擺擺手:“你們跟著就行。”費禕笑了笑。
費觀兩手扣在後,一步步往前走,說道:“文偉,我們費家,就算你飽讀詩書,聰慧異人,又能過目不忘,他日必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你說說看,現在的局勢怎麼樣,我們該怎麼辦?”
費禕:“叔父過獎了,禕以為,姑丈今天的覺得是明智的,三位表兄之中,大表哥三表哥雖然有些能耐,四表哥——”費禕總覺得看不透劉璋,劉璋表明看起來渾渾噩噩的,其實費禕覺得最有智慧的當屬這個劉璋。
“但是時事不同,現在稍有一點頭腦的人,都看得出來,荊州多半是要落入秦王之手的。像我們這些,當年從蜀中就逃出來的人,現在還能怎麼樣?繼續逃嗎?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尤其是——”
費觀:“尤其是你姑丈一死,就更沒有必要了。”費禕作為晚輩,不好意思說,但是費觀卻能直接說出口。費禕點點頭,不再說話。
一行不到十個人,就這樣走。突然,一聲大喝:“動手。”就見旁邊衝出來三十幾個全部都是黑衣蒙臉的大漢,手中舉著大刀,吶喊著衝過來。為首一人大喝:“別傷著費賓伯,擒獲的。”
費家的護院家丁,急忙抽刀上前,一個急忙叫道:“老爺,上車。”
這時候費觀也是一驚,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劫自己。費禕眼睛一轉,叫道:“叔父,速速回頭,回劉府。”劉焉雖然不行了,可是劉府好說歹說一千幾百下人護院什麼的,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