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一說,陛下才同意,當真萬幸啊。”
陳林一聽,心中惡心,話都沒說呢,竟然邀起功來,也不知是真是假。陳林無動於衷:“哦,那可要多謝公公了。”說完偷偷給張讓塞去金子,只望這人快點消失。陳林總是有此能耐,面對即便再是不喜之人,也能平靜相對,說不知痛癢的話。
張讓如此接近陳林除了陳林和善外,也是想著,日後扳倒曹節等人後,有陳林在中間緩衝,不至於與士族有太多衝突。張讓心機極重,想著拿陳林當擋箭牌,換取時間去收拾曹節等老宦官倒下後宮中的勢力空白。
陳林才不知那些花花腸子,交了錢,毫無阻攔的拿了官印,就轉身離開了。直往司隸校尉部而去,前面說過司隸校尉部領導的乃是由奴隸組成的軍隊,陳林還了解到,這司隸校尉部人數不定,時多時少。都是由犯死刑的人,或購買來的奴隸等等窮兇極惡的人組成,以軍紀約束,訓練而成。這些人作戰勇猛,以軍功換取自由,大漢律令有說過,司隸軍從軍一定年限或累計軍功可升任可自由。所以這支軍隊作戰時都十分拼命,一般人難以駕馭,帶的好那是虎狼之師,帶不好,那是自找麻煩。
陳林一路思考當如何帶領這五百人,六千兩的黃金可不能像任那河南都尉司馬那樣,說不做就不做。陳林肯定要先拜見陽球,陽球已經退朝回來了,估計也是在等陳林。陳林還沒來得及說話,陽球就遠遠過來說:“伯至,想來汝也知本官舉薦汝為這從事之用意,望伯至勿怪。”說著竟然要給陳林施禮,陳林哪裡敢受,急忙托起陽球。
陽球拿陳林算計楊賜楊家,竟然好不隱晦的承認,倒顯得光明磊落,就連陳林也是對此欽佩不已,忙說:“陽大人哪裡話,大人光明磊落,一心除賊,陳林願聽令而行。”陽球聽陳林如此說,哈哈哈大笑,搞得司隸校尉部內眾官驚愕不已,這位不拘言笑,以嚴酷著稱的校尉竟然笑了,眾人不由對陳林這個新進的兵曹從事有些好奇。
陽球又說:“本官知伯至有些兵事經驗,可是這司隸軍可不能與縣兵、河南禁軍相比,但無論是何處軍中尚武之風盛行不息,伯至要有心裡準備啊,如今這司隸軍,就是本官也是不能完全掌控”陳林心中大驚,陽球想來嚴厲姓狠,竟然連他也說不能完全掌控司隸軍。陽球說完就派人帶領陳林進公署,司隸校尉部各部辦公均有獨立公署,兵曹從事辦公之地也有獨立的房間,兵營卻在另一處,相隔也不遠。陳林一一認識了屬下主薄、各佐官等一相干的文職官員,都是稀鬆平常的人,沒有引起陳林多大的主意。但是陽球上任後,狠狠地整治了內務,留下來的總算是有些本事的人,不是酒囊飯袋。
基本瞭解兵曹從事的公務後,陳林就讓人帶去軍營,這是陳林第二次進軍營,第一次是任河南都尉司馬時,也是在洛陽,也是領五百人,造化啊。陳林遠遠的就聽到大聲吆喝嘶喊,走近才看清,軍營校場中一群人正圍成一團,中間兩人坦胸露乳,正赤膊角力,兩人都是粗壯滿臉鬍渣的大漢,身上都有幾道駭人的刀疤,使得黝黑的身軀更顯得猙獰。
兩人先是肩膀對肩膀的在盯著對方,都想將對方推倒,奈何兩人力氣相差不遠,誰也奈何不了誰。一人大喊一聲,圈起拳頭就往對方腋下肋骨衝出一拳,對方那人似是早知如此般,身形一閃,弓腳一拌,整個龐大的身軀如跳蚤般躍起,曲手出肘,往對方臉部轟。。
陳林見兩人相鬥,卻是每出手必致命,絲毫不留情,轉過頭問旁邊的文官:“軍中如此,可算私自鬥毆?”文官回答:“別的軍營算,但在邊軍與司隸軍中卻是不算。”陳林這才明白陽球說的話,這樣軍隊不好降服啊,弄不好還給自己整得半身不遂。所以少有文官帶兵的時候,但是也有文官帶出強兵的時候,武官帶兵,以勇服人,文官治軍只能靠軍紀來約束。
那文官接著說:“我大漢司隸京師重地,連洛陽、河南等地軍隊,都可統稱為‘司隸軍’,既是司州奴隸軍。然而真正以‘司隸軍’為名的只有司隸校尉部麾下,其他的不是喚作河南禁軍就是洛陽禁軍等等。有一次太尉段大人見到司隸軍後,竟然以‘殺戮極重’形容。”
這回陳林真正是想不到,他段紀明在涼州邊陲不知屠殺幾多羌人,竟然說別人殺戮極重,看來這司隸軍當真不簡單。陳林又想起司隸軍憑軍功換自由的說法,忙問文官。那文官呵呵笑:“是如此,只是司隸軍已有近二十年沒有人有此機會。二十年前既是桓帝年間,司隸校尉張彪張虎勇竟然收服司隸軍,得司隸軍擁護。張虎勇帶領一千八百司隸軍攻破大將軍梁冀梁伯卓四萬大軍,助桓帝誅殺外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