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嘴中喃喃自語:“江陽,江陽。”劉焉大喊一聲:“益州呢,益州郡現在什麼狀況?”益州郡乃是益州南部相對偏遠的一個郡,當年陳林在益州郡做過縣長,劉焉任州牧之後,對於南部郡縣,這種南蠻之地,不是很上心,現在突然聞起來,黃權乃是本地人士,說道:“主公,益州郡朱提郡兩地都以蠻夷作亂為由,早已不聽號令了。”看來這兩郡又是被當地計程車族給霸了,趁著蜀中大亂的時機,發展自己的勢力了。劉焉一捶木案,怒罵道:“待平定北部,有他們好看的。”說的當然是益州郡朱提郡。
不過此時劉焉頭都大了,劉焉將蜀中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是現在卻有這麼多股兵馬在內,既不相連,又不對抗,暫時大家都是相安無事,到現在為之,劉焉只與賈龍小戰幾次,其他都是遙遙相對。劉焉入蜀之後殺害了不少蜀中士族豪強,這點劉焉不得不承認,但是劉焉卻是不得已而為之。劉焉本高高興興的領益州牧,作為安身立命之地,可是劉焉來到蜀中之後,漢中陳林強勢,且不說,蜀中的大小官員都明著順從劉焉,暗地裡卻是我行我素,絲毫沒有將劉焉當回事。劉焉怒鬧了,於是拿最為獨行的李權等人開刀,沒想到劉焉殺李權不僅沒有達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反而讓蜀中士族公然反抗自己。劉焉不明白,自己才是益州的主人啊,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把自己當回事。
“喚張任將軍來。”劉焉低頭想了好久,決定分兵,楊任是他面前麾下最為得力的武將,劉焉決定重用此人。黃權一聽說劉焉叫張任,心中暗暗微笑,面上卻毫無表情,似乎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似地。張任來了:“拜見主公。”
“楊將軍,命汝即日率兵五千,拿下德陽,將張公祺擒來見某,某倒要問問,某待其不薄,為何反某。”張任二話不說,大步流星的接過令牌,就出去點兵去了。
黃權:“主公英明,德陽不下,巴西不復我有,攻下德陽,可防賈謙德陳伯至東略巴郡,如此一來主公可將二人困在廣漢,而後在出兵南下,與犍為同時出兵,拿下江陽、江州,最後回身對付賈謙德與陳伯至,此二人勢單力薄,必不是主公對手,蜀中可定。”
劉焉不理會黃權,轉身對劉範說道:“觸國,汝前去犍為,與趙將軍進兵江陽,務必拿下江陽,秦子敕此人忒的可惡。”張任不是士族出身,又是劉焉一手提拔的,劉焉對於張任還是蠻放心的,但是趙韙雖然是追隨劉焉入蜀的功臣,但是趙韙現在自己拉攏部將,龐樂李異等猛將,劉焉還是知道的,所以劉焉決定派長子前去督戰。劉範欣喜若狂,終於可以有機會自己辦事了,哈哈哈,急忙謝過劉焉。
這時候劉焉突然對黃權說道:“公衡啊,據說此間有名望家族吳氏,不若公衡與某親自前去拜訪一二。”
此時成都城內的一座豪華府邸內,吳懿正在同家僕吳勇商議,只見吳勇說道:“只從老爺去歲過世之後,家裡便由少爺掌管,如今少爺成了老爺,吳家生意一日比一日好,為何老爺反而不開心了,整日愁眉苦臉的。”
吳懿也不過是三十左右的人,此時滿臉的憂愁,吳懿正是吳匡的侄子,多年之前吳懿的父親分別吳匡來蜀中發展,多年下來已經在蜀中紮根,深得蜀中人的認可,毅然已經是蜀中的一員。這時候吳懿抬頭對這個忠心耿耿的家僕說道:“唉,原本太平還好說,如今蜀中暴亂不止,這州牧大人都未能置身事外,何況我等小民呢。”
吳勇笑了笑,吳家現在在蜀郡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吳懿就是太過謙虛,劉焉不止一次的招闢吳懿為官,都被吳懿以各種理由回絕了。吳勇這麼多年來能得到吳家兩代家主的看中,是有一定本領的,此時吳勇明白,劉焉從綿竹遷來成都,只怕吳家再也不能躲開劉焉了。說實話,吳家因為吳匡的關係,上下的吳家人都知道,吳懿對於劉焉是沒有興趣的
半會,吳懿又笑道:“漢中陳伯至也算是個人物。”吳懿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吳勇卻沒有感到驚訝,吳懿這種情況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了。吳勇看得出吳懿有意投靠陳林,只不過現在陳林遠在綿竹、洛縣,吳懿又捨不得偌大的基業,輕身投奔而去,所以這幾日一直在唸叨著。
“風聞任先生乃是陳太守的恩師,如今在江州與周叔布等人起兵反州牧大人,唉,只怕所有人都以為任定祖乃是在為陳太守做事,哼,某來蜀中這麼多年,豈能不懂蜀中這些人的心思。”吳懿不知道是對吳勇說的,還是自言自語。
突然家丁來報:“稟老爺,州牧大人請來拜訪。”吳懿一把跳起來,驚訝的喊出聲來:“劉州牧來了。”十分驚訝。劉焉來拜訪,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