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毒婦人心!以前鳳傾月以為新後手段陰毒,現下看來,卻是及不過這老婦半分。
宮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一杯斷魂酒加三尺白綾,也是讓人死得痛快,沒這麼多毀人的花樣。
那兩婆子鬆開了鉗制,抓住鳳傾月的手腕將手鋪在了地上。
眼看著那婆子拿刀步步逼近,鳳傾月也不知從何生出了氣力,猛的抽出手就向外跑。
一婆子反應過來,便抓住了鳳傾月的衣裳。她不甘心被人擺弄,已近瘋狂。她不再記得平日裡的儀態大方,張嘴就咬著那婆子的手。她這口咬得極狠,差點撕下來一塊皮肉。
那婆子一腳把她踢開,再把她扯住狠狠扇了幾耳光。怕她再逃,又叫另外個婆子找了夾棍來,夾住她的腰身。
“可給我規矩點,要不就夾斷你的腰!”那婆子手上還滴著血,心頭不甚爽快,邊說邊拍著鳳傾月的頭出氣。
見兩人把她弄老實了,行刑的婆子拿刀便上。
“等等,看不出來她還是個性子烈的。把她的嘴給堵上,免得等會兒咬掉了舌頭。”
聽了常老夫人的話,執刑的婆子拿出手巾揉作一團,塞進了鳳傾月嘴裡。手巾上帶著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味,卻是衝不開嘴裡濃濃的血腥。
右邊的婆子扯住了鳳傾月的右手,執刑的婆子便按著鳳傾月的左手下刀。
從小指開始,鋒利的刀口慢慢磨開了皮肉。鮮血不停的往外冒,刀口處的血肉隨之綻開了來,足以看見裡頭的白骨。
那婆子半點也不驚心,下了幾分重力就準備磨掉骨頭。這般鐵石心腸,想來是常用這等殘忍的法子。
此時的鳳傾月叫喊不出,已幾近暈厥,視線也是逐漸模糊。
想不到她安樂了一輩子,卻要在苦痛中結束一生。父皇,月兒要來陪你了。
鳳傾月受不住疼將將要倒下,就聽外頭一陣轟隆之聲。好些人持著帶血的兵刃衝了進來,嚇壞了屋子裡的一干婦人。
夜墨瀾從來沒試過這般心痛的感覺,看著鳳傾月此般悽慘,直想把這幾個孽婦生吞活剝了去。
他踹飛了那幾個老婦,忙取下了鳳傾月嘴裡的手巾,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
鳳傾月迷濛中見夜墨瀾出現在眼前,還以為自己魂魄已散,飄離了去。
她的魂魄怎麼會歸於夜墨瀾此處呢?她想見玲瓏,澤兒,滿貫。還有,還有,夜離軒。
她想見見他們,再安心的陪伴父皇。
鳳傾月在一片憧憬之中,昏睡了過去。
夜墨瀾特地向清風下了留活口的命令,才火急火燎的送鳳傾月就醫。
這些人,他斷然不會讓她們去得好受!
☆、第九十五章 報應
醫館內,夜墨瀾不眠不休守了鳳傾月一夜。
看著她囈語不斷,不停的叫著疼,他便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獨獨憐惜於她。她悄然刻上心頭,他沒能察覺。待到發現之際,已為時已晚揮之不去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牽掛上的呢?
是君澤皓說她在牢房裡的咄咄逼人引了他的興趣?還是她不似尋常女子般的無知愛慕讓他欣賞?亦或是父皇賜婚她表現出的鎮定自若使他不幹?再或是她與夜雨澤一同進宮時的護犢情深令他難忘?
或許都是,或許都不是。興許單單就是個與眾不同,就讓他毫無道理的喜歡上了。
他的理智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應該跟她斷清干係,偏偏他的行動不由自控。
常說紅顏禍水,她果然害人不淺。可她現在這般難看模樣,他卻是厭惡不起來,只剩一腔心疼。
他溫厚的手掌撫上她的臉,小心翼翼滑過傷疤旁的肌膚。突然,他眼神中躥出好些狠厲,甚是嚇人。
傷了她的人,一個也別想走得安穩!
昨日常寬尋歡之時突得訊息,親弟遭人謀害,府裡還闖來一批人把自己的親孃劫了。他立即慌了神,十萬火急的領了大批士兵前去救人。
他到醫館外一番叫囂,便是聚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來。
那劫匪硬是不躲不避,大搖大擺從醫館裡走了出來,眾民心裡直嘆佩服。
結果常寬一看清來人,頓消氣焰,慌忙跪倒在地。他現下直想扇自己兩耳光,恨自己犯傻冒失,也不問清個情況就來了。眼前這人哪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得罪的?
眾人見常寬如此,心道面前這人必定不凡。再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