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鳳傾月跟著夜離軒,兩人中間摻雜著國仇家恨,如何美滿?跟著歐陽冥,瀟灑江湖,有什麼不好的?等她明白過來,說不得還要感激於他呢。
歐陽冥甚是無奈,他能怎麼說呢?歐陽寒說得不無不對,關鍵是他說的,鳳傾月在乎過嗎?
鳳傾月在乎嗎?她自個兒都不甚清楚。
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正處於迷濛之間,還沒看得明白呢。她就被麻煩纏身,無心追究此問了。
此問日後會不會成為兩人的隔膜,現下誰又說得準呢?
且不論她想法如何,歐陽冥卻是不願強人所難的。
“得,那我們就換個說頭。若我替你劫了錢滿貫回來,你們就能幸福了?你應句是,我現在就替你劫人去。”
起初還以為歐陽寒同錢滿貫志趣相投,才不停的唸叨著那女子的與眾不同。等到他送出了自己的貼身玉佩,歐陽冥才曉得他是認真了。
既然他如此肯定感情之事能出力相幫,那自己便是幫他一把又如何。
“她總有一天會被我打動的,本少爺現下只是不想強求了她。”
這下歐陽寒沒底氣了,嘴上滿是驕傲,其實心裡苦悶得很。
他就不明白了,蘇子逸那個體弱書生,如何能與他相比?他能文又能武,長得也不比那書呆子差,為何滿貫偏偏看上了蘇子逸?
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準呢?就連錢滿貫自己都怪了那一眼誤終身。
人終究會累的,久久不得回應,是否應當另尋歸途?
歐陽冥自然曉得歐陽寒的狀況。那女子心有所屬,當然無法接納了歐陽寒。
就如鳳傾月一般,她若對他有一絲絲的依戀,他又怎捨得將她拱手送回?
“有些事是堅持不來的。就比如那塊玉,你視若珍寶,人家卻轉手送人。不得重視就是不得重視,你可明白。”
“少在我面前一副得道高僧的口吻。你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說得你好像很明白似的。自己浪費了大好的機會,日後可別怪做師弟的沒拉你一把。”
歐陽寒說完,便是一甩衣袖,漠然離開了。倒不是他在同歐陽冥置氣,只是他再留在這裡,提及他應付不了的錢滿貫來,實在好生尷尬。
若是先前提到綁劫鳳傾月的事,還能說他是一時衝動。可換了現在,他則要誇自己做得對了。
如今皇城裡好一番風起雲湧,夜離軒卻在此時出現在了此處。那可不僅是沒有爭位之心這麼簡單的,而是老皇帝屬意之人不再是他了。
雖不明白老皇帝怎的不按著套路出手,不過這天家的事變化多端,倒也不惹人奇怪。
只要鳳傾月不是當今皇后,萬鳳之首。以彌須閣的手段,藏個女子還藏不住嗎?不過需要些改頭換面的小手段而已。
歐陽寒想得雖好,卻是不曾顧及過鳳傾月的感受。
她若不願,又怎能奈何了她的心?
☆、第一百章 強佔
鳳傾月一覺醒來,又是出了些狀況。
兩頰的患處不僅火辣辣的痛,還奇癢無比。若不是手指都被包紮了起來,她怕是要將一張臉抓得殘破不堪了。
手指沒法抓撓,臉頰又實在癢得沒法,她便是用了手背輕輕摩擦於臉。
鳳傾月輕撫著傷疤一番感受,頓時心驚。她知曉自己的臉遭那婆子劃破了,卻沒想到傷口如此深長。
此傷差不多有一指來長,興許已把整張臉都覆蓋了去。自己現下是個什麼慘相?她不敢想象。
她木訥的看著前方,像是被挖去了心肺的破布娃娃,盡是哀怨。
也是鳳傾月自己嚇著了自己,就這麼兩條傷痕,哪能擠滿整個臉龐?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有張傾世美顏的她遭此大變,一時接受不來也是自然。
夜離軒進門就見她兩眼無神的盯著前方,心中暗道壞事。一會兒沒看著她,就生出問題了。
“怎麼了?”他問得有些小心,生怕驚動了她。
“沒什麼,只是臉上有些發癢,想讓大夫看看。”
鳳傾月低垂著頭,不想讓他再見了自己的醜貌。心裡難受得想哭,卻硬是將眼淚逼了回去。
這麼醜陋的一張臉,哭起來得怎生難看?
夜離軒沒有多心,忙喚了屋外的侍衛去喊來大夫。
那大夫匆匆而來,見鳳傾月並無大礙,頓時鬆開了懸著的心。
大夫說傷口正是長肉的時候,癢得撓心也是正常。臉上的患處不能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