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臨頭才曉得世態炎涼。
“毒王聖經在我手裡。”歐陽冥忍著周身劇痛,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來。
他自然明白,再不拿出有利的籌碼,他這條命就只得交代在此處了。
一聽此話,楚雲辭立馬激動了。“你說什麼?”
“你不是要理由嗎?這便是。”
歐陽冥的身子像被碾壓了的,多說一個字都扯得渾身發疼。偏生他是個不服輸的,不願人前示弱了去。
楚雲辭頓時喜笑顏開。“你要是早說哪還用遭這份罪去。”
他神色驟變,惹得鳳傾月好生詫異。他性子怎說變就變,這般搖擺不定。
楚雲辭卻是忘了,今早歐陽冥突是闖入頂峰,劍尖直指逼他替其解毒。結果威逼不成,反而引得毒氣逼心失了先機,被他抓住機會賞了一把迷魂散去。人都迷暈了,哪還有機會再說。
若是平常,歐陽冥也不是這般好打發的。偏偏他已被劇痛折磨了多日,若不是以內力護住心脈,早就得見閻王去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強闖毒障就已是心力憔悴,更別說對招楚雲辭了。他也只得心有餘而力不足,眼睜睜的看著那迷粉撲面,昏睡而去。
楚雲辭給他把了脈,暗道不好。
本也沒想過救他,命人扔他下山,就是免得他死了髒了自個兒地方。沒想過將他救回一說,自然也沒想到問題會這般難辦。
將他扔下山,是幸,也是不幸。
若不是障毒入侵體內,他早已毒氣攻心,氣絕身亡了去。可他這問題,卻不是以毒攻毒那般簡單。而是兩虎相爭,數種毒性都在他體內盤踞不下。
就好比兩個論武之人,誰輸誰贏還沒個準信,身子卻要先垮了去。就算是等著此消彼長,也是個死字。
要解毒就只有兩個法子。其一嘛,便是把體內的毒一起解了。不過藥物藥性各不相同,要多種混雜且適宜搭配,難!
這其二嘛,便是先把毒全部混合了去。不過混合的毒有多厲害,如何解毒他也不曉得,還得驗證一番。
雖說他自詡世上沒有他解不了的毒,不過還沒等他想好辦法,歐陽冥卻支撐不住了又如何是好。看起來雖像個身強力壯的,可說不定早已被折磨成了個花架子。
楚雲辭心裡否決了第二個法子,這影響一世威名之事,還是算了吧。
“給他準備個廂房,送去歇著吧。”
下人領了命,出門叫了人,將歐陽冥抬出了。
鳳傾月有些擔心,已經是危在旦夕的時候了,就這麼放任不管嗎?“就讓他這樣歇著,不用解毒嗎?”
歐陽冥這邊,還得好生做些打算才是。
“現下也就痛些,不礙事。”
他這寬慰的話,說得一派雲淡風輕的。若歐陽冥現還在此處,定然會想讓他來試試這撕心裂肺的滋味。
既然楚雲辭攬了這瓷器活,鳳傾月也就安下心了,幾人便隨著下人去了廂房歇息。
☆、第五十八章 怪叔叔
寬敞明亮的房間裡,因十幾個人圍做一團,而顯得狹隘得很。
房間裡籠罩著一股肅殺的冷氣,團轉的人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槍打出頭鳥,拿了自己開刀。就連窗頭躥進的一束花開正好的紅梅,也被其勢煞到,嚇得焉噠噠的。
側牆上掛著兩幅畫作,皆是有神有韻,畫了個八九成相似。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童,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正是夜雨澤和鳳傾月兩人。
“既然見過他們,人呢?”
坐於正位之人氣極,簡直要怒火沖天了去。活生生送至眼前的人,竟然讓他們給放跑了,真是蠢鈍如豬!
“當時只有小皇孫的畫像,屬下們皆是不知皇子妃也陪同著一路,不然定是會將人認出的。”
原先這人看鳳傾月唇紅齒白,滿臉麻子也不掩其豔麗。心頭有些疑惑,卻又說不上來。現下才曉得是遭人騙了!
幸而留了玲瓏在府裡,才沒被人發現鳳傾月也離開了去。有皇德妃懿旨在手,皇子府裡又沒個主事的,眾人自然膽子大著搜了回府。
搜到鳳傾月處,玲瓏假扮鳳傾月臥病在床,只許個小丫鬟進來一尋。說是顧著皇德妃的臉面,不然定要把這些個膽敢造次的活剮了去。
畢竟有個身份擺在那裡,眾人也不敢太過造次。再說這皇子妃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一上來就說要活剮了人,招惹上她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玲瓏哪見過什麼大刑,就只聽聞了夜離軒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