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中,能有這麼一件樂意之至就是無比幸運之事了。
鳳傾月感嘆一番,抽回了神思。
“滿貫,你可曾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她明白滿貫對蘇子逸的感情。蘇子逸是個不錯的,值得滿貫託付終身。他嘴上雖說著滿貫見錢眼開,心裡頭卻不該是這般想法的
蘇子逸這樣的清高之人,若他打從心眼裡覺得滿貫是個勢利之人,根本就不屑與滿貫結交的,更別說將她收入應天門下了。
“自然是想過的,若不得一心一意,兩相廝守,那我寧願不要。”
鳳傾月本欲幫她求道旨意,成全了她與蘇子逸兩人。想著她與蘇子逸大婚之後,彼此定能互相理解,雙宿雙棲。她現下這話,卻是將自個兒的話堵了回去。
若是請旨,那便是強求了。就算兩人以後親密無間,滿貫心中也會有此心結。
她想要自己爭取,便讓她放手去爭吧。她的美好,蘇子逸總歸會發現的。
或許他早已發覺了,愛上了,卻是渾然不知。
就如自己對夜離軒一般,直到思念之時,才曉得是戀上一個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嫉妒
鳳傾月念及錢滿貫這句寧肯不要,心裡便鬱結得很。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性子,得不到想要的,寧願不要也不願將就。
可她嫁給夜離軒,便已是註定了自己這一生的悲哀。為何男子就不能如女子一般,一心一意呢?
罷了,多想也是無用,唯願滿貫能得償所願吧。
“有時候兩個人相互喜歡而不自知,因得一件事才走到一起,那不叫強求,而是兩個人的緣分。他定然是心中有你的,我看得出來。你若是想,我定為你求得皇上開恩。”
不過是賜婚這麼個小小的要求,夜墨瀾不會拒絕她的吧。
鳳傾月告辭離去之時,還是對錢滿貫說了這一番話。該強求時便得強求,不然拖拖拉拉的,說不得就錯過了。
錢滿貫卻是心中苦笑:你覺得他喜歡我,我看出的卻是他牽掛著你。你與他不可能,他與我又何嘗可能?
若是強求了蘇子逸來,他的心卻不在她的身上,哪還有何意思?
鳳傾月回府之時,帶了夜雨澤最喜吃的杏仁糕回來。
她提著糕點踏進夜雨澤的小院,便聽說夜雨澤被夜離軒叫去了海棠院品嚐糕點。
海棠院正是沈流煙居住的院子。他不只要自個兒過去,還要將澤兒帶過去與沈流煙親近。
即便她不動聲色,夜離軒還是找準目標氣她來了。他這人,當真可惡!他以為他四處留情,就能逼她就範嗎?
哼,既然他喜歡唯命是從的,便去找那些個填房姬妾好了。她半點也不稀罕!
夜裡,自然有人來回稟了訊息,夜離軒歇在海棠院了。前一陣向來無人報告他的行蹤,現下卻好像無時無刻都有人回稟他的蹤跡。他確實成功了,成功激起了鳳傾月的嫉妒。
鳳傾月憤憤不樂,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卻是好一番氣悶難耐,翻來覆去眼前都是那個人的影子。她不快樂。真的不快樂。她的心揪得好像窒息一般難受。
夜離軒每晚都換著姬妾侍寢。起初鳳傾月心裡很是折磨。過了幾日,卻是越發麻木了。
夜離軒對她,根本不是愛吧。愛一個人。怎捨得讓人如此難受呢?
鳳傾月學會了假笑,對誰笑得特別真誠。每日還要叫陳東給昨日侍寢的姬妾送上補品,以便能為王府延綿子嗣。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個兒是不是被氣得傻了。不過她照舊自顧自的。半點兒不受妨礙。
楚雲辭都被夜離軒氣得跳腳了,讓他去昕雨軒賠禮道個歉。好生將鳳傾月安慰一番。
他為兩人著急,卻是被夜離軒一句“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受不了也得受!”氣得瞠目結舌。
他以前對虞婉婷哪裡是這樣的?為什麼可以與虞婉婷白頭偕老,卻要讓鳳傾月遷就於他呢?
楚雲辭突是覺得夜離軒變了。變得讓人難以接受。虞婉婷有什麼好的,可以讓他死心塌地?鳳傾月又有什麼不好的,足讓他退避三舍?
夜離軒其實心裡早已氣得發狂。一直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她能夠半點不在意他?為什麼她還能鎮定自若。談笑風生?為什麼?為什麼!
她就不能表現出一點點在意,一點點嫉妒嗎?哪怕有一點。他也會覺得她是愛著他的。可惜,她除了笑靨如花,什麼都沒有。
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