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賞賜唄。
原本就是履行職責不敢偷懶的幾個小太監,聽得此話,已是群情振奮,只暗自都盼著自己是那撈著玉簪的人。
小太監們要下水,茹蕙便與林姑姑避到遠處的一座小亭中等待。
坐在亭中,林姑姑看著菇蕙掏出幾粒橢圓形的食物放在小倉鼠面前,那倉鼠兩隻前爪抱著花生大的小粒一口一粒,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將桌上的食物都吞了下去,吃完了還抬起頭,衝著茹蕙不停地嗅。
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倉鼠鼓鼓的頰囊,茹蕙輕笑:“貪心。”
“奴婢從沒見過麼這麼幹淨的老鼠。”看著小倉鼠那一身比雪還白的皮毛,林姑姑心裡也是服了這位格格了,也不知她從哪裡得了這麼個小玩意兒。
“這倉鼠是三年前在草原上得的。”茹蕙伸出手,小倉鼠順勢爬到了她的掌心,窩著便不動了。
“當寵物養著,後來發現它嗅覺物別靈敏,便讓下面人訓練它找東西玩兒,不想還真有用上的時候。”
茹蕙笑眯眯伸出手指順著小鼠的背,小小、軟軟、肉肉的小倉鼠,真的很招人。
“格格餵它吃的是花生?”
“花生它也吃,不過,方才那幾粒可不是花生,那是我自制的。”
“奴婢聞著都覺得香。”林姑姑忍不住讚歎:“不想格格廚上的手藝這般超卓。”
“不過是材料好罷了。”茹蕙搖頭,“可不敢當姑姑稱讚。”
……
“找到了!”一聲興奮的大喊,自塘上傳來,亭子裡的茹蕙與林姑姑同時自石凳上站起身。
很快,一個小太監雙手小心地捧著一支晶瑩潔、潤如羊脂的玉簪,快步來到亭前,“姑姑,奴才撈著了。”
看著玉簪頭上那朵含苞白荷,林姑姑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衣袍尤自往下淌水的小太監:“你去換身乾淨衣裳,隨我前去毓慶宮。”
小太監驚喜地應了一聲,小心將玉簪交到林姑姑手裡,轉身飛快跑了出去。
“玉簪找到了,後面就沒茹蕙的事了。”茹蕙笑嘆:“只盼住在儲秀宮日子再不會生波折。”
林姑姑亦是感嘆:“格格所想,正是我等所願。”
茹蕙笑著頷首,轉身託著小倉鼠,帶著一個宮女,回了儲秀宮。
……
“這個茹佳氏,真是多事。”緊隨著男人的怒斥,書房中傳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爺,如今怎麼辦?”
“怎麼辦?讓儲秀宮的人動手,把這個女人毀了。”
“爺,可沒人能近她的身。”
“蠢材,毀掉一個女人辦法多的是,你就不能用用腦子。”
“是,是,是奴才蠢,可是爺,動茹佳氏可就是和四爺做對,這……”
“老四本來就是老二的一條狗,遲早要和他放對。”
“可是現在就動手,是不是早了點兒?萬一暴露了咱們的人手……”
“這……”男人首次遲疑:“難道就這麼算了?”
“爺,奴才認為,咱們先得集中人手對付太子……”
“也罷,只是,爺咽不下這口氣,去,把老四後院兒傳的那些散佈到外面去,哼,既然壞了爺的事,爺就不能讓她好過。”
第44章
修長上飛幾欲入鬢的長眉,開合間波光流轉的鳳目,配上遠較常人白皙的膚色,十三歲的茹芾有一種超越性別的美。
所幸他鼻樑高挺,壓制住了五官的嫵媚之氣,更兼身形挺拔高健及通身讀書人方有的文氣,才讓少年兼具了英氣與雅緻,從而不致使人認錯性別,反有著獨特的清俊與超逸,讓人見之忘俗。
無論是誰,見到一個漂亮的人物,心情總不會壞,更何況,這人還是茹蕙的同胞兄長,遠自成都府回京來為茹蕙送嫁的茹芾。
啪啪的拍袖聲後,是少年帶著沙啞的請安聲,四阿哥含笑親自伸手扶起茹芾:“在路上這一個月辛苦了,你爹孃的身體都好?弟弟呢?”
“多謝貝勒爺垂問,爹孃身體都好,弟弟也能吃能睡,奴才走時,他已經會說話了。”
“好。”四阿哥點頭,示意茹芾坐在自己下手的椅子上:“學藉的事爺會安排人替你辦好,你不須操心,只安心住在貝勒府溫書便是。”
茹芾愣了一下,這和一開始說好的不同啊?
他心有疑惑,下意識開口推拒,“下人說妹妹早將房子收拾妥當了,奴才不想辜負妹妹的心意,便不打擾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