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子一臉不樂地翻身將臉埋進了軟枕之中。
軟衾輕卷,暈染斑斑紅痕的美玉顯露在幽黯的床帳間,帶起男人急促的呼吸。
伸出手,順著比水更溫軟肩背的向著被褥之間,冰清玉潤,香培玉琢……
“嗯?”頸間輕微的痛癢將沉睡的神智自眠鄉喚起,茹蕙掙扎著掀開酸澀的眼皮:“爺?”
黏膩的鼻音,纏綿悱惻,將本就著火般的男人最後一絲理智粉碎。
“嗯——”驟然拔高的吟哦聲中,女子被捲入火熱的糾纏之中,顛倒、舒展、沉迷、終至忘情……
帳幃裡的世界,理智消散,無有規矩秩序,唯餘本能,沒有過去,不思未來,抵死留住現在一刻。
男人丟掉了所有的穩重、束縛,女子忘記了整個世界,唯餘彼此交頸、糾纏……
……
雙雙自頂點跌落,女子伏身被衾軟枕間,連一根手指也不願動彈,男人盤繞著將女子完全納入自己的肢體之間,如同守護寶物的巨龍,不留一絲餘漏。
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緩,男人愛憐地輕撫過女子柔軟細瘦的小臂,將女子小小軟軟的手納入掌中輕捏,戀戀不捨輕啄著纖細白嫩的肩頸:“醒了?”
女子閉著眼,輕輕哼了一聲,慵懶的小模樣招得男人輕笑出聲:“一會兒還要進宮,躺躺便起吧。”
女子不滿地用力掙了掙,其實卻不過只是在男人身下蠕動了一下:“知道進宮,你還鬧?”
男人臉上露出一抹赧然之色,好在帳中昏暗光線下並不曾被看清:“寶貝兒,你要知道,爺是個健康的男人。”
女子輕哼,勉力抬起手,伸出手指軟軟戳了戳男人頸間露出的鎖骨:“健康?骨頭都出來了。”
將女子的手抓回來握在掌中,男人輕笑:“心疼了?”
女子翻了個白眼兒:“我才不心疼,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別人就是操碎了心,又有什麼用?”
看著小丫頭又開始犟嘴,男人覺得牙根兒癢癢,伸手控制住小腦袋,重重在小小的櫻唇上親了幾口:“明明又軟又甜的小嘴兒,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這麼氣了?”
慘遭狼吻的女子不樂意地擺了擺腦袋,卻只換來更激烈的親吻,知道躲不過,她乾脆躺著一動不動,任由男人將自己的氣味一層一層染在她的身上,直到某頭狼終於滿意,鬆開按著食物的爪子。
……
正月的北京,寒氣仍然深重,紫禁城中,供人行走的一條條石板路上,皚皚白雪被太監宮女們清掃得很乾淨。
乾清宮
四阿哥帶著茹蕙跪在皇帝身前大禮朝見。
受了兒子與兒媳婦的跪拜禮,又喝過他們敬獻的茶,皇帝滿意地看著氣色不錯的四兒子:“人娶回來,就好好過日子。”
四阿哥眉梢眼角俱是喜氣,含笑答:“阿瑪放心,兒子省得”。
皇帝的目光移到兒媳婦身上,仔細打量了一遍,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富貴、大方、端莊、秀雅,這般國色天香的女子,合該嫁入皇家。
“多給老四生幾個兒子,免他膝下荒涼。”
茹蕙嘴角抽了抽,“兒媳知道了。”
“去給你額娘磕頭去吧。”皇帝賞完東西,揮手將兩人攆出了乾清宮。
“茹佳氏的面相,看著是個有福的。”皇帝自語著站起身,走向御案:“朕現在只願欽天監的批命都能成……”
永和宮
德妃秀美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受了茹蕙敬的茶。
“既入了貝勒府,以後當謹守規矩,服侍好爺們兒,多多開枝散葉,不可淘氣。”
“是。”
“先去見你的兄弟們。”德妃笑著招來一個方面大耳的老嬤嬤:“這孩子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太好,你跟著走一趟毓慶宮,路上護著點兒。”
老嬤嬤恭聲領命後,便跟在了辭出的四爺與茹蕙身後。
毓慶宮外,一身朝服的四阿哥當先而行,他輕眯著眼,唇角輕翹,輕輕搓動著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在他身後,同樣戴著朝帽,穿著朝服、頸掛金領約、耳戴珠玉珥飾的茹蕙一步一步跟著。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個老嬤嬤,老嬤嬤的身後,幾個小太監低頭屏氣而行,他們的手上,捧著一個又一個的禮盒。
走得有些累了,茹蕙抬起手撫了撫胸口,腕間的玉鐲在冬日的陽光下閃著潤澤的光輝,分明是與四阿哥手上的扳指一樣,也是碧玉製成。低下頭,藉著擦汗的動作,偷偷喝了一口靈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