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洗,清洗的藥液,你們跟著我院子裡的丫頭一起去找尋冬領,那有助於保持清潔。”
“就這樣吧,有什麼不懂,你們儘可找尋冬問,我現在要去看看爺有沒有嘔吐。”茹蕙急急說完,便起身欲走。
“茹佳姐姐。”眼見茹蕙要走,鈕鈷祿氏也顧不得了,急急開口:“奴婢想跟你一起服侍爺。”
看著眼神堅定的鈕鈷祿氏,茹蕙挑了挑眉:“既如此,你便跟在我身邊吧。”又轉頭看向高氏道:“爺的中衣,就交給你了。”
高氏重重點頭:“奴婢一定辦好。”
茹蕙再不做停留,領著鈕鈷祿氏進了平日起居的東次間,那裡,已被她領著丫頭們快速佈置成了四爺的病房。
鈕鈷祿氏跟著茹蕙走進東次間,迎面撞入眼簾的,便是正對著門的大幅工筆彩繪花開富貴,目光復雜地看著黃中一朵朵姿態妍美、佔盡物華的牡丹,便如同看到了房間主人那讓撼人心魄的容顏。
妍美的牡丹圖下,放置著兩椅一幾,靠著兩側的隔花木門,兩盆綠植枝美葉肥,為整個會客區憑添了一份靈動之氣。
見茹蕙抬手推開了左邊的隔斷木門,鈕鈷祿氏掃了一眼會客區右側的緊閉的木門,也沒時間多想,便跟了上去。
那架曾經轟動京城貴婦圈的豪奢黃花梨千工手雕撥步床上,滿頭大汗、臉色虛黃的四爺躺在白衣白被白枕之中,呈現出讓人望之心驚的孱弱。
鈕鈷祿氏駭怕地捂著胸口靠在隔斷木門上,重重喘了一口氣。
興許是聽到了動靜,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
“鈕鈷祿氏?”含糊的喃語,驚醒了腿軟身虛的鈕鈷祿氏,她身體一顫,踉蹌著往前跑了幾步,撲坐在撥步床前的腳踏上,“爺,爺您醒了?太好了。”
看著鈕鈷祿氏臉上似喜極而泣的淚珠,四爺尚算清明的眼神掃向已爬上床的茹蕙:“怎麼回事?”
茹蕙將手搭在男人的額頭上,皺了皺眉:“溫度又高了一點,果然,體內積熱不發完,這事兒不算完。”
又將手伸入被中握住男人無力的手,“福晉遣鈕鈷祿妹妹與高妹妹來東小院為你侍疾,我本欲讓她二人為你制中衣,不過鈕鈷祿氏妹妹更想貼身服侍你,我想著有時我會打個盹兒什麼的,有個人幫我也不錯。”
說完,也不等四爺再問,茹蕙抬頭看向站在撥步床一側的尋冬道:“現在有鈕鈷祿氏格格為我換手,你以後就不必進這間房了,外面的事我都交給你,你把院子裡的人都盯緊了,別讓她們偷懶。”
鈕鈷祿氏猛然轉頭,這才看見貼牆居然站著一個人。
看著那捂住了頭臉口鼻,只露出一雙眼的大丫頭,鈕鈷祿氏瞪大了雙眼:“姐姐,這……”
對於鈕鈷祿氏驚異,茹蕙也不以為意:“那就是我讓妹妹制的罩衣,時疫為厲疾,有這罩衣,就有減少感染率,也是一種防護手段。”
鈕鈷祿氏看向床上一身棉布衣裙的茹蕙,“姐姐為什麼沒穿?”
茹蕙一下樂了,低頭看著雖然疲累,卻仍強打精神睜著眼聽她們說話的四爺:“我怕嚇著咱們家的這位活祖宗,就沒穿。”
明知得了要人名的時疫,但是,在這一刻,在茹蕙輕鬆的調笑聲中,四爺仍然忍不住面上一霽:“活祖宗?”
茹蕙轉頭,自床四爺枕畔拖出一條白巾,輕輕覆在他臉上吸乾那不停湧出的汗水。
“可不是活祖宗?不過多久沒盯著你,居然就能鬧出個時疫,”茹蕙撇嘴:“你是故意的是吧,知道我心疼你,所以,故意瞞著我,直到病情加重,才讓蘇培盛闖進來,是吧?”
茹蕙伏在男人身畔,咬牙切齒瞪著他:“我告訴你,胤禛,咱們的事兒沒完,等你一好,我立馬就會讓人將你自我的小院裡攆出去,不等我哪天消了氣,你別再想進我的院子。”
四爺滿臉無奈:“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茹蕙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想去,反正你這病一時半會兒的也好不了,閒著也是閒著,就多想想吧,等你哪天想明白了,估計我就原諒你了。”
四爺尤要再問,只是,一陣目眩頭暈之感驟然襲來,他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中。
“嘔!”
一聲嘔吐。
茹蕙飛快伸手,幫助男人將身體側轉,黃色濃涎盡數嘔在潔白的被面上,背後堅定的支撐,讓身體虛軟的男人省了不少力氣,直到胸腹中的嘔意盡數褪去,男人這才身體一軟,完全放鬆下來。
再次拿出一條白布巾,擦拭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