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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又走了一段路,弘曜停了下來,抬頭看向自家孃親。
茹蕙低下頭,“弘曜,怎麼啦?”
“抱抱。”
茹蕙彎下腰,將兒子抱了起來。
看著弘曜被他額娘抱了起來,弘時立馬,有樣學樣,也要李氏抱。
聽到兒子的要求,李氏的臉抽了抽:“弘時別鬧,讓奶嬤嬤抱你,額娘打小養得嬌慣,可沒你茹佳額娘那把子力氣。”
這是暗諷她的平民出身。
不痛不癢的這類酸話,說了純粹是浪費精神,若再與李氏唇槍舌劍一回再酸回去,於茹蕙來說,那就是蠢。因此,她頭也沒回,只穩穩抱著兒子跟在四福晉身邊默默往前走。
對於茹蕙的淡然,烏喇那拉氏早已習以為常,這個女人,只要不是事涉弘曜,那心大得就沒邊兒,而一但涉及到弘曜,哪怕再小的事,茹蕙也能花十二分的精力去盯著。
如果當年她也能這樣細細照顧弘暉,她的弘暉是不是就不會夭亡。
想到兒子,烏喇那拉氏心頭悶痛,藏在袖中的手亦隨之緊握,用力之大,幾乎折斷了指甲。
“四嫂也不等等我。”八福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打斷了四福晉的愧悔。
“我以為你還要和九弟妹說一陣子私房話。”四福晉淡笑著回身看八福晉分波逐浪般自四貝勒府的女眷們中間穿過,走到自己身邊,兩人遂並肩而行,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待會兒會舉行的祭祀。
“每年能跟著太后娘娘祭拜先祖,實是莫大的恩榮,到今年,四嫂參加過多少次了?”
“我想想……自康熙三十年到如今,已過了十七年,便是參加過十七次了。”
“可惜了弘暉……若不然,今天牽著孩子進宮的,也該有四嫂才是。”
“弘暉……”
夾雜在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