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僅八阿哥,便是十阿哥都來了興趣。
“去年,我花了半年時間準備,本要弄一出太子淫,亂儲秀宮的好戲,眼見就要成功了,卻被茹佳氏橫插一腳,用一隻老鼠廢了我整個佈置……後來老二追查,我佈下的人手全死了。”
本欲讓八哥十弟看看自己的本事,卻被一個女人壞了事,現在想起來,九阿哥還一臉鬱悶。
十阿哥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就奇怪了,你怎麼就把那柄刀直接給我送過來了,原來,你不是讓著我,是你自己輸了。”
九阿哥狠狠瞪了一眼十阿哥:“你給我閉嘴。”
十阿哥要是一個讓閉嘴就閉嘴的,他就不是十霸王了,根本不等八阿哥追問,十阿哥叭叭就把事情始末告訴了八阿哥。
“去年,話趕話的,我倆就做了個賭,半年內,老九要是讓太子吃個大虧,弟弟我就將新得的那匹西域馬輸給他,要是做不到,他就輸我一柄寶刀,結果,年底的時候,他自己把刀送過來了。”
十阿哥一臉喜氣轉頭看著九阿哥:“這麼多年,爺終於贏了一回,哈哈,不行,爺要好好樂樂。”
十阿哥站起身,幾步走到書房門口,叉著腰,仰天大笑,書房內,九阿哥怒氣衝衝狠瞪著十阿哥的背影——他就知道會這樣。
這對歡喜冤家!
看著兩個弟弟玩鬧,八阿哥臉上無奈,心裡卻極踏實。
……
康熙四十四年二月,皇帝第五次南巡。
隨著皇帝帶走了太子與好些重臣,京中氣氛隨之一鬆。暗中,卻如同此前所有的歲月一樣,總有無數不能見光的交易在發生。
三阿哥一臉詫異看著手中的一封書信。
“與茹佳氏酷似的畫像!”
再次將手中的信仔細看了一遍,確認了不是自己眼花的三阿哥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不想大哥還是個癖情種子。”
坐著暗自樂了一陣,三阿哥還是點燃了手中的書信,看著它化作了灰燼。
“只不知那讓大哥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是誰,既然是從故紙堆裡找出的發黃畫卷,想來也有些年月了。”三阿哥在書房內走了幾個來回,“這類陰,私,用處不大……太子素來和大哥不對付,倒是可以找他換點好處。”
三月,四貝勒府暴出喜訊,剛嫁入貝勒府的茹佳氏懷孕了。
六月,茹志山以五百奴兵護送二十輛馬車,自蜀地入京。
茹蕙躺在軟榻上睡得正香,她的頭頂,百年大樹豐茂枝葉形成的天然遮陽傘,將夏日熾烈的陽光擋得一絲不漏。
東小院內所有的人都放輕了腳步,唯恐驚醒了好眠的女主人,唯有風聲吹動樹葉的簌簌之聲迴響。
一顆小腦袋自院中的月亮門外伸了進來,見著院中無人,腦袋的主人膽子一下便大了,趴噠趴噠跑進了院子,跑到了大樹下。
茹蕙睜開眼,入目所見,便是五歲孩子清澈專注的目光。
“弘昀?”
“茹佳額娘。”看著茹蕙醒了過來,弘昀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弘昀來看你了。”
孩音稚嫩的聲音,終於完全喚醒了茹蕙的神智,她目光一掃,卻見院中除了自己與弘昀,以及一個手拿揚塵窩在樹根下打瞌睡的小丫頭,一個人多的人也沒有,頓時皺了皺眉:“弘昀,你跟前服侍的人呢?”
“她們總攔著弘昀不讓弘昀找茹佳額娘玩兒,弘昀就偷偷過來了。”
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茹蕙無奈撫額,揚聲喚醒了小丫頭:“你冰蘭姐姐與書雪姐姐呢?”
“冰蘭姐姐帶著人正在清理庫房,書雪姐姐被福晉叫到正院兒去了。”
“尋書今兒休息,尋蘭呢?”
小丫頭突然眼睛一亮,抬手指了指正對著她的月亮門:“來人了。”
茹蕙轉頭一看,果然,穿著一身藍色對襟短褂、手捧著一個青花瓷盤的尋蘭領著一個抱著瓦罐的小丫頭走了進來。
看到茹蕙醒了,尋蘭一驚,“主子恕罪,奴婢想著你這些日子胃口不好,就去小廚房做了一碗涼麵。”
“你不是留了小丫頭守著,能有什麼事兒。”茹蕙抬手阻止了欲下跪的尋蘭,“跟著你尋冬姐姐兩年,只學著了她的謹慎,卻沒學著她的泰然,你主子不是玉做的,沒人守著就被碰壞了。”
尋蘭將手上的涼麵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目光掃過茹蕙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唇邊露出一絲笑意:“若主子都不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