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做好準備,若她不給我,我再說拿材料換的事兒,誰知道,我一出口,那女人便將東西拿出來了。”
“我素來嫌她跋扈,本以為此次求上門必會受辱,或者即使不受辱也必會付出巨大代價,誰知……” 九爺搖頭:“這一次,我確實不如老十看得準。”
又聽了一遍老九自承不如自己,十爺樂壞了,哈哈大笑:“唉呀唉呀,其實也沒什麼,弟弟我只是一早就知道,茹佳氏那性子吧,她像一個人。”
屋中另外三人齊齊看向十爺:“像誰?”
十爺嘿嘿嘿直樂,抬起手握拳豎起大拇指,而後在三兄弟不解的目光中,手腕一轉,將大拇指對準了自己,十爺看著兄弟幾個詫異的目光直哈哈:“像誰,當然是像爺唄。”
看著徑直坐在那裡傻樂的十爺,書房中兄弟三人臉上的表情從不可思議,到若有所思,再到明悟。
“別說,還真有點像。”十四沒忍住,已笑了起來:“行事直接、待人實誠,沒心眼兒,連發起脾氣來也一樣的都很嚇人。”
十爺樂得嘴都合不攏:“看吧,我就說她像我,她何該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呀,唉,可惜了!”
聽著老十遺憾的嘆息,便是八爺心情鬱結,亦是忍不住失笑。
倒是老九一臉恍然:“怪道你但凡聽到誰說她不好,必要上前抱不平,原是因此,還好!”
“還好什麼?”老十沒好氣白了老九一眼:“以為爺跟雅爾江阿一樣一肚子下作?呸,下次他要再敢在爺面前抵毀茹佳氏,看爺不收拾了他。”
“人家親王,你郡王,見面你還該向他行禮,你倒說說,你怎麼收拾他?”老九一臉不屑看向老十。
老十一擼袖子:“嘿,爺還不信了,收拾不了他?不說別的,那小子成日沉溺酒色,那腰腿早軟了,爺把他拉下場光明正大揍他一場還不帶喘氣的,完了,還沒人能說爺的不是。”
老九傻眼,宗室子弟雖也習弓馬,可是比起皇子來,那高下卻可立判,老十個子沒雅爾江阿壯,可是要兩人真下了場,雅爾江阿完全沒可能勝過老十。
“行,你能。”老九哼了一聲,見老十再次咧開大嘴傻樂,根本忍不住:“你有本事,你用腦子,用腦子想法子,別用拳腳。”
“爺長拳腳,短算計,動動手腳就能解決的事,爺為什麼偏要用腦?老九,你傻不要以為爺也傻好不好。”
“老十,你說誰傻?”老九大怒。
“誰傻誰知道。”老十嘿嘿笑。
被一個從小傻到大的弟弟說傻,這事簡直不能忍啊,老九一拍桌子:“好膽你再說一遍。”
老十怕過誰?
“唉,這事少見啊,還有上趕著找罵的,我說你不是真傻了吧。”老十一邊說,一邊還拿眼上下掃視一遍老九全身上下:“八哥,你看,沒你帶著,老九這日子以後還怎麼過,這人都傻了。”
老九怒了,虎一下站起身:“老十,你……”
對這兩個弟弟的相處方式,八爺完全沒打算插手:“說正事,以後,咱們四人便以十四弟為主吧。”
十四眼睛一亮,而後又趕緊搖頭:“八哥,這怎麼說的,好好的怎麼說出這話來?你讓弟弟如何安坐?”
八爺垂眸:“我是沒機會了,九弟沒那個心思,十弟不說了,他的性情本身就不適合那個位置,如此,若不想落得竹籃打水,自然還是要十四弟你頂上去。”
八爺說到這裡笑了笑:“就為著你在皇上那裡為八哥我出頭,幾乎被他拔刀殺了這事,八哥也打心底裡願意幫扶你。”八爺抬起頭,看著眼睛晶亮的十四:“蛇無頭不行,聽八哥的,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十四伸手抓了抓臉,心底狂喜,目光卻不著痕跡自九哥與十哥的臉上掃過,看清了他們的不甘與呆愣,便知道這事兒三人事前沒有通氣,於是,十四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八哥,這事兒……”
八爺對著皺眉的九爺使了個眼色,九爺咬了咬牙, “只要是八哥說的,我都聽。”
十爺好容易自呆愣中回神,卻見屋中三兄弟都看著自己,無奈,只能嗡聲道:“我聽八哥的。”
於是,在十四連聲的推脫中,最後還是依了八爺的意思,八爺黨以後便變成了十四爺黨。
四兄弟坐在一起商談了一通以後的行事章程,十四便當先告辭離開了——他得給八哥留出勸解九哥與十哥的時間不是。
“八哥。”九爺一臉憤鬱:“那兩隻垂死老鷹的事還沒查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