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飼養,聽說都很精神。”
班迪想了想,看向富寧安:“當年我正在外地,不曾親眼得見那番奇景,不過大人所說簡親王府的馬可是一匹額際有簇黑毛,渾身灰白的馬?
富寧安點頭:“不錯。”
班迪一聽,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那匹馬眼神靈動,可是匹難得的好馬。”
“何止眼神靈動。”富寧安笑嘆:“簡親王得馬一個月後將之帶出,與京中幾家大臣賭馬,每賭必贏,從無敗跡,這幾年,尚有欲賄簡親王的富商上門與其賭馬,一則為著輸錢給他,另一個卻是都想見識受過神蹟佑護的馬匹是何等神駿,都是興盡而歸,簡親王府這幾年可沒賺銀子。”
班迪眉頭皺了皺:“宗人府不管?”
富寧安搖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宗人府怎麼管?那些送錢上門的富商所求不過是欲得簡親王府庇護,至於更多……嘿嘿,沒有證據,卻是不可亂說。”
確實,便是有求官者得了簡親王助力又如何,當年太子賣過官,如今簡親王想插一手也不奇怪,不過,“京中有善馬者,言道簡親王府那匹馬體力正逐年下降,如今已顯出老朽之相了。”
穆和倫抓起桌上的點心狠狠咬了一口:“看來神蹟也不得長久,這馬該老還是得老。”
富寧安與班迪一起看向穆倫。
“那病馬得惠不藥而癒又風光了這麼多年難不成還不足?不老不死的那是神仙,不是凡塵人間。”
“反正我是不信弘曜阿哥是什麼大來頭的,這些年也沒見他有何神異表現不是?”
“便是有,你能知道?”富寧安冷笑:“雍親王府如同鐵桶一般,別說是你我,便是皇子阿哥們也無人能從雍親王府得到弘曜阿哥的訊息,從這點來說,便是本官亦不得不佩服四爺治家的本事。”
班迪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彩:“或者咱們找機會見見弘曜阿哥?”
富寧安一聽這話,一時不免有些動心,而後不知想到什麼,搖頭否定了班迪的提議:“現在時機不好,且再等等。”
班迪心中如貓抓一般,卻也只能按捺住。
穆和倫見著班迪那幅心動的情態,很是看不過去,譏笑道:“你常自誇是沙場生死之間滾過來的,不懼鬼神?何以現在又這般猴急?可是也想如那些病馬般沾沾神蹟的光?”
班迪臉上一紅,看了一眼穆和倫:“大人不想見?”
穆和倫一揚頭:“爺見過。”
班迪大訝:“何時?”
穆和倫哼了一聲:“新年朝見的時候,遠遠看到四爺帶著幾個小子。”
遠遠看到過,穆和倫居然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班迪差點笑出聲,只是,看著穆和倫那瞪得滾圓的兩隻眼,卻只能將嘴緊緊閉著。
富寧安卻沒班迪的顧忌,直接撫須而笑:“那你說說,可看清弘曜阿哥是何般模樣?”
穆和倫翻了一個白眼兒:“兩條胳膊兩條腿再頂一個腦袋,也沒長出三頭六臂來。”
這一下,班迪再沒忍住,笑噴了。
富寧安看著穆和倫邊笑邊搖頭:“可別讓你禮部那些老學究聽到這話,否則必然被他們聯名參你失禮。”
穆和倫拍乾淨手上的點心碎屑:“若是在你們面前也要端著架子,爺活著還有什麼勁兒。”
這話是透出來的就是親近的意味了。
富寧安與班迪眼中都染上了笑意。
“且看吧,總會有人將天降貴人與弘曜阿哥聯絡起來的。”富寧安垂目看向自己掌心的掌紋,聲音輕不可聞:“我也想看看四爺如何應對。”
……
四爺怎麼應對!
四爺什麼也沒做,他正跟著皇帝在熱河行宮。
面對京中甚囂塵上的關於弘曜可能就是天降貴人的傳言,熱河行宮的四爺得到了訊息,卻既沒讓京中的人手阻止,也沒解釋,更甚至,他還傳書回府,讓府中所有人不得有任何過激反應,重點叮囑了茹蕙與茹芾兄妹倆。
信中,四爺還對茹蕙寫道:“……皇父人雖出京,京中一切卻盡在掌控,爾當信聖上與汝夫。”
本來便因懷孕短了精神的茹蕙得到這封信,徹底不願動彈了,當然,她也沒忘了將欲有作為的茹芾按住。
於是,雍親王府便就這樣如如激流中的石柱,巋然未動。
當京中關於弘曜的議論達到頂點時,出事了。
九貝勒的侍妾佟氏小產了。
立時,京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