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一味的寵溺著我,疼愛著我,如今我就要走了,您再疼我一回好不好?”蕾羅妮拉著賴特牧師的手不停的搖晃。
賴特牧師沒好氣的瞪著她,“你是希望我為你保守秘密嗎?你是希望我把這件事的真相一直都藏在肚子裡,直到有朝一日等我老死,徹徹底底的埋到土裡去嗎?”
蕾羅妮討好地衝著賴特牧師笑,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撒嬌和祈求。
“你也說我疼了你這麼多年,我怎麼捨得不滿足你這最後的心願,”賴特牧師手掌直顫地摸上蕾羅妮的頭,“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照看好奧蘭多,照看好你的兩個孩子的,即便是我不在了,我也會安排好人護好他們的!”賴特牧師語氣一頓,“不只是他們……你的父母和親人們……我也會照顧好他們的……”
“嘿嘿,”蕾羅妮笑眼彎彎地用腦袋蹭了蹭自己教父不住打顫的手掌,“我就知道教父你最好了!”她就像個孩子一樣的歡呼雀躍著。眉眼間瞧不出半點馬上就要赴死的陰霾和懼怕,坦然的就如同將要赴一場普普通通的宴會一樣從容自若。
賴特牧師默默的看著這樣的教女,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深切的認識到:他是真真正正的把這個教女愛進了心坎,也以她為傲的!
“教父,我知道布魯諾教宗他們在私下裡佈置我那所謂的登天場所……您也去幫看看把把關吧,讓我一個人在房間裡多呆呆,”蕾羅妮把手帕遞給教父,盯著他把臉上眼角的淚水擦乾了,才笑吟吟地開口趕人,“我還想要多陪陪小露茜,多寫上幾封信等著他們以後拆呢。”
知道教女這是怕他與她獨處越說話越傷心的賴特牧師順從了她的意思,沒再猶豫的點頭說:“你說得對,他們畢竟初來乍到,那我現在就到外面看看去。”
“去吧,去吧,”蕾羅妮也沒和他客套的專門站起身來送他,而是衝著他不停地擺手,“教父,您也別過於擔心,等到補天的時候,我會爭取以一個最漂亮最美好的姿態飛到天上去的——到時候,只要您和布魯諾教宗善後好,相信大家不會對於我回歸神國的這件事情產生懷疑的。”蕾羅妮一邊說,還一邊半開玩笑地學著小鳥兒一樣撲騰了兩下胳膊做飛︿( ̄︶ ̄)︿行狀。
如今的賴特牧師哪裡受得了這個,看她一擺出這個架勢就覺得眼眶刺痛酸脹的厲害,再不敢有任何停留的,轉過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
他剛一出門,一眼就瞧見了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門邊用手死死捂住嘴唇免得自己發出半點聲音被裡麵人聽到的奧蘭多。
賴特牧師瞳孔驟然緊縮,手上動作卻依然平穩的房間的大門穩穩地重新關上了。
等到做完這一切,他才衝著眼淚流得滿臉都是奧蘭多對著不遠處的一間空房間抬了抬下巴。
神情渾噩的奧蘭多明明看見了他這一動作,卻彷彿根本就沒辦法理解似的只知道傻乎乎的看著他,不停的、無聲地流著眼淚。
賴特牧師幾乎懷疑,單僅這一天,奧蘭多就要把他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心裡清楚這個時候的奧蘭多恐怕沒什麼思考能力的賴特牧師嘆了口氣,微微彎下·身,把奧蘭多硬拽了起來——這些年來,因為一直都有信仰原液供給調養的緣故,賴特牧師的身體比起同齡人不知道健康了多少倍,力氣自然也不像尋常老人一樣,流失了一大半——強行拖著他往那間沒人的空房間走去。
奧蘭多雖然大腦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但是本能還在,因為蕾羅妮的關係,他對賴特牧師也算是尊敬有加,因此賴特牧師這麼一施為,他就自己老老實實地爬將起來,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往那個空房間裡走去了。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進去後,賴特牧師就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門。
然後都不帶喘口氣的,就虎視眈眈地緊盯著奧蘭多問剛才他和蕾羅妮的話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聽的,”被賴特牧師這緊迫盯人的姿態弄得有些清醒的奧蘭多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呢喃著,“我寧願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寧願守著她給我的那個美好謊言靜靜地等待著與她重逢的那一天……哈……壽終正寢……壽終正寢……她對我可真好呀……自己都快要死了……還要想方設法發的哄著我不要做傻事,我何德何能?我何德何能!”奧蘭多滿心痛苦煎熬的幾乎要哭出血淚來!
“她這麼做也是為你好,為你們父子三人好,你也應該知道,她有多麼的放心不下你們,她是沒辦法……她這是為了我們所有人……為了我們大家!”
“我寧願和她一起死!”奧蘭多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