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直都困守著她身邊哪裡也不去!”
“可是我明明聽她這麼說了!她說爸爸欠了她一條命,理應用一輩子的安穩喜樂來還她!”蕾羅妮抗議。
“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可能眼睜睜的把自己的丈夫逼成一隻困獸的,傻孩子!”賴特牧師親暱地捏了捏蕾羅妮的鼻尖,“你媽媽之所以會這麼說,為的不過是希望你能夠在村子裡給你的父親找份工作,”他看著臉上逐漸露出恍然之色的教女,繼續微笑,“只要是這份工作沒有危險,又近在咫尺,你媽媽絕不會在阻撓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再回去與她溝通溝通,看她是不是這個意思。”
“……那她為什麼不挑明瞭的和我說呢?”蕾羅妮臉上帶出幾許困惑的表情,“我是她的女兒,她有什麼不能和我商量的。”
“這就源自於她的慈母心腸了,親愛的,”賴特牧師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對傑拉太太多出了幾分推崇之色,“顯然,上次雷蒙德大人和大家對你的態度讓你媽媽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她哪怕是再生你的氣,也不願意給你添麻煩,因此,才隱晦的用這樣的方式——”
“來借我的口,暗示您替我解決這個麻煩!”蕾羅妮板著一張臉搶過了自己教父的話頭,“她是想要讓您出面給我爸爸在村子裡找份工作吧?她是這個意思對不對?”
“我很感激她對我的信任。”賴特牧師溫和的微笑著說。
“可我卻不能容忍任何人藉由我的名義來利用你!”手心手背都是肉,在蕾羅妮心目中,賴特牧師的地位遠比傑拉先生要高得多!
“噢,我的小乖乖,能夠聽你這麼說,你的老教父已經非常的高興了,”賴特牧師滿眼喜悅的注視著他的心肝寶貝,“放心吧,我會替你父親找個合適的工作的,這一回,絕不會像上次那樣讓人懊悔又充滿遺憾了。”賴特牧師聲音溫柔的這樣向自己親愛的教女保證。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必要再做什麼手腳了。
畢竟他心心念唸的孩子已經長大了,他也確實替代了那位幸運又倒黴的傑拉先生的‘父親’位置,在他的珍寶心裡留下了深刻的·永遠都難以忘懷的神聖烙印。
想到這些年來與自家寶貝教女的相處情形,賴特牧師嘴角忍不住又彎出了一個神秘又充滿自得的弧度。
在與賴特牧師說完話後,趁著天還沒完全黯淡下去。
蕾羅妮又在兩個貼身女僕的陪侍下匆匆回了趟傑拉家找到傑拉太太心平氣和的長談了一番。
這一回傑拉太太沒有在握住蕾羅妮的手淚雨婆娑的一遍一遍說著她不能失去可敬又可愛的傑拉先生……
蕾羅妮在和她說完後,就起身提出告辭。
在臨離開之際,她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陣子,才支吾著說出了一句:“媽媽,您以後有什麼想和我說的……直說就好,沒必要……沒必要用什麼手段……我是您的女兒……不論您讓我做什麼……我總會想盡辦法的讓您如願以償的。”
把這話說完後,蕾羅妮連與傑拉太太對視一下都不敢的,就這樣提著裙子,匆匆下樓出門去了。
反倒是她的兩個女僕對著表情瞬間變得木愣愣的傑拉太太倉促行了一禮,這才慌不迭地追著蕾羅妮的背影去了。
傑拉太太直到自己女兒和她女僕的腳步徹底聽不見了,才頹然坐倒在沙發上。她嘆著氣,臉上的表情苦澀又不甘,憤懣又恐懼,“……尊敬的牧師先生……我這樣做……也算是徹底如了您的意了吧……這樣……您總不會再……再對我的丈夫……”她滿臉疲憊的呢喃著,低語著,慢慢的用雙手捂住了有些瘦削的面頰。
傑拉先生和魯迪先生一行在森林裡一直消磨了大半個月才鑽出來補給。
他們看上去還算不錯,情緒也沒有什麼不穩當的跡象。
在把捕獲的已經脫了皮子風乾的各種野味交付到安東尼副牧手中後,他們就打算在進一趟森林,再接再勵。
這時候賴特牧師以公事的名義把傑拉先生截留了下來。
臉色明顯看著比前段時間紅潤精神的傑拉先生有些拘謹的在賴特牧師對面坐了下來。
他在賴特牧師面前的表現,甚至比起曾經依附在他羽翼下生活的妻子都不如。
“尊敬的牧師大人,不知道您把我留下來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吩咐嘛?”
“確實是很重要的要緊事。”賴特牧師不疾不徐地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
人類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再不曾缺少某種東西的時候,對它們向來都是棄若敝屣,可是當它們陡然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