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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都知道夏氏是真的打怵姜老太,可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阿孃,那你有沒有想過,今日他們謀算一處宅子,明日會不會就謀算一間鋪子,後兒呢?咱們家雖然如今有些銀子了,可弟弟妹妹們也都大了,你也得為我們想想。”
姜雲娘說著說著,看夏氏的眼神就有些恨鐵不成鋼,夏氏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容易犯糊塗,聽姜雲娘說了也是這個理兒,家裡孩子多,無論是娶是嫁都得銀子了,她再沒個準主意,日子還得過得跟從前一樣。
“那咱們就什麼都不給,這事兒你們倆也別管了,回頭等你阿爹酒醒了,我跟他說去。”
有夏氏的準話,姜雲娘和姜雲淺放心下來,回後院睡安穩覺去了。夏氏坐在那裡卻是越合計越憋氣,這才把姜宏兩口子打發了,他們的兒子也跟他們一個味兒,還沒怎麼地就謀算起不屬於他的東西,早知道就該隨著他的阿爹阿孃把他也打發出去。
天亮了,夏氏也沒睡多少覺,姜方醒來見到旁邊睡的正香的夏氏,心裡還美滋滋的。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嘴上不說,他的內心其實還是有點自卑。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兩年吃的用的都是姜雲淺帶著娘幾個賺來的,他說出去是家裡的大老爺,可養家的事一點兒都幫不上,心裡總是那麼不得勁。
這回做官了,妻兒們也能跟著他享福了,多年的一口鬱氣出來,姜方整個人的舒爽。
見夏氏還沒醒,輕手輕腳地下床,穿好衣服出門,昨日喝多了酒,腦袋還有點疼,剛好去跟姜雲淺討個醒酒藥來吃。
若是平時姜方喝醉了酒,姜雲淺的醒酒藥早就送來備著了,可昨日因有姜興祖那出事,她把這事給忘了。
姜方剛一出門,就被天剛亮就在院子裡守著的姜老太給攔下,“老大,阿孃有些話要跟你說,你來阿孃屋裡坐坐啊。”
姜方正頭疼著,“阿孃,有話待會兒說成不?我去找淺丫頭要丸藥吃。”
姜老太一聽面露焦急,“你咋的了?快跟阿孃說說,看把阿孃急的。”
姜方心中一暖,想到的都是阿孃自小對他的好,阿孃還是他的阿孃,到什麼時候都比外人關心他啊。
“沒事,就是昨日酒喝的多了,頭有些疼,吃丸藥就好了。”
姜老太忙拉住姜方,怨怪道:“是藥三分毒,那藥也是能亂吃的?你在這兒等著,阿孃去廚房給你燉碗醒酒湯,比吃藥可強多了。”
姜方想要攔著,姜老太已經一陣風似的跑向前院,姜方想了想,難得阿孃對他好,藥丸吃著方便,也不能瞎了老太太一顆心,就坐在院中鋪了墊子的石墩上等著。
過了一會兒,姜老太端了碗過來,完全是自己送到姜方面前,沒有假他人之手。
“老大,你快喝了,阿孃親手燉的,喝完頭就不疼了。”
姜方接過來,謝過姜老太,就著碗邊小口小口地喝著,醒酒湯的味兒不好,絕對比藥丸難嚥,但因為是阿孃親手燉的,姜方喝著比瓊漿玉露還好喝。
等一碗醒酒湯喝完了,見姜老太就在旁邊微傾著身子,朝自己笑的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牙床,姜方也回了姜老太一個笑。果然母子哪有隔夜仇,阿孃其實還是那個疼他的阿孃。
姜老太從姜方手上接過空碗,遞給身後侍候的青蓮,“老大,喝好了嗎?要不阿孃再給你端一碗來?”
“喝飽了。”姜方擺擺手,待會兒還要吃早飯,喝一肚子湯還吃得下去嗎?
姜老太拿了帕子過來給姜方擦嘴,當著青蓮玉書的面前,姜方有些難堪,好些年阿孃都沒對她如此慈愛了,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姜老太笑眯眯地給姜方擦完嘴,“老大,如今你考中了,往後就是要做官的人了,阿孃就等著跟你享福了。”
姜方剛想拍著胸膛保證不會讓姜老太受苦,突然想起姜老太曾經的所作所為,頓了一下道:“我不會讓阿孃餓著。”
姜老太臉色一僵,大兒子還真不是像從前一樣好擺弄了,可為了答應姜興祖的宅子,她還不能掉臉子,對姜方點頭道:“阿孃的兒最孝順,阿孃總算是沒看錯人。”
姜方喝了熱乎乎的醒酒湯,腦袋也不像之前那樣暈了,再看姜老太,總覺得今天的阿孃怪怪的,“阿孃,你可是有話要跟我說?”
姜老太尷尬地張了張嘴,想說宅子的事,話到嘴邊也明白若是說了姜方肯定會生氣,這才安生下來幾天就要謀他的宅子了,換了誰都會心裡不好受。
姜老太本來是真想在姜府好好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