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之路(2)
她也有試著鍛鍊這副破身子,可是她卻連一隻小野貓都抱不起,心有餘而力不足。更別說練習武功了。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有朝一日,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變強的。我一定可以恢復當年賞血的風采。只要爹爹再為我調理,只要我自己肯努力,一定可以的。
南宮離夜想到這裡,不由的捏緊了拳頭。
她賞血,不允許一個做廢物的自己。
“離夜……”突然一聲大喊,自茂密的山林間響起,女孩眉目一凜,旋即躍上了野狼的後背,“蠢灰,爹爹叫我回家,咱們回去吧。”
猛虎輕嘯,晃動著粗如手臂的虎尾巴,虎目神光閃爍,緊緊跟隨在野狼身後,向著濃密的山林走去。無額上山峰聳立,山路蜿蜒,曲折向上。野狼奔走其間,南宮離夜穩穩的坐在野狼的背上,身後,猛虎尾隨其後。
灰色野狼直奔峰頂,那裡一茅屋矗立,屋前一個麻布長袍的男子,濃眉大眼,身後長髮舞動,身前寬闊的空地上,一方石桌端放,邊上兩個灰色的石墩。
石桌上放了一排排的藥碗,和一些藥草。
南宮離夜自野狼的背脊上躍下,來到了男子身前,“爹爹,喚有什麼事嗎?”在看到南宮歷的時候,南宮離夜揚起一個笑臉。這個男人,不辭辛勞的照顧了她五年,依稀記得剛醒過來的時候,她動都不能動,是他給她端水端飯,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去。她雖然冷情嗜血,卻也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
“離夜,去幫爹爹取一些童蛇草過來,我等著急用。”南宮歷看了一眼身後的茅屋,語氣有些謹慎的說著。
南宮離夜看一眼他,面無表情的說。“要來何用?”
童蛇草,生長在童蛇洞穴中的奇藥,天生具有止血的功效,如今這茅屋中只有自己和南宮歷,要這童蛇草有何用?
南宮歷一怔,早知便會得到如此的答案。
自從她醒來之後,便性情大變。以前南宮離夜是一個愛說愛笑,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可是自從生了那場大病醒來之後,他便發現,南宮離夜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分明還是那個小孩,可是氣質言談,分明卻有了極大的改變。
有時候他隱隱覺得,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根本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是一個冷情冷性的世外高手。
可是再一定睛,分明她還是她。揚著本該屬於十三歲少女的笑臉,殷殷的看著他。讓他以為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都是錯覺。
幸運的是,她忘記了八歲之前的所有事情。這是他最高興的事。他不希望她對仇恨念念不忘,他也不希望看到她被自己的至親傷害而難過。
這樣子最好,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他,南宮歷,是她的父親,她南宮離夜,是他的女兒。這就足夠了。
心知如果不將實情告訴南宮離夜,她自然是不會前去的,南宮歷將她帶到了茅屋之中,、、、、
☆、廢柴之路(3)
略顯簡陋的床鋪之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面色蒼白,身上的傷口正血流不止。“他命在旦夕,急需童蛇草用。你且去吧。”
“此人與我素未謀面,與我們何干?”南宮離夜揚眉,乾脆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座,擺明了態度。
“離夜,我們怎麼能夠見死不救呢?”南宮歷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他有時候真的被他這個女兒氣得沒話說。她好像除了她自己和他的事情,其他以外的任何事情總是一副漠不關心,與我無關的態度。“離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祖會為你記上一筆的。”
“哎呀。爹,你怎麼這麼羅索。好好我去我去,你別唸了。”南宮離夜捂住耳朵,瞪南宮歷一眼。他怎麼比那《大話西遊》上面的唐僧還要羅索。
她走出房門,然後看了看灰狼有猛虎,翻身跨在斑斕猛虎身上,順著山路跑下山崖,隨後猛虎扭轉身形,向著山崖後方奔去,那裡山澗林立,澗中山溪奔流,陰氣極重。猛虎不敢深入,便停下了腳步。於是放下了南宮離夜。
看著腳下深不見底的山澗,南宮離夜瘦小的身形晃動,她伸出瘦削的雙手緊緊抓住山澗裡的一根古藤,瘦削的身形,宛若山中野猴一般,在山澗中奔走,轉眼間已經是深入山間之中,不見了蹤影。
看著身跨猛虎,漸漸走出眼簾的南宮離夜,南宮歷不知道究竟讓她活下來是對還是錯,他隱隱覺得這個孩子是有些不平常的。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難道要說她不像一個孩子嗎?
他常常觀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