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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開耳邊的聒噪:“別吵我,我要睡……”

莫籬一笑:“不覺得吵嗎?不如我幫你去毒啞他你看如何?”

白沐聞聲一怔,立刻睜開眼睛,“好辦法!”

果然這朵小茉莉還是頗為善解人意的,知道自己做不出來,便代為出手,不過……

“會不會太毒了些?畢竟大家兄弟一場……”白沐有些遲疑。

莫籬擺擺手:“那算了。

白沐出爾反爾:“不不不不,我是說畢竟大家兄弟一場,下手就不用客氣留情了——快去快去!”

莫籬站起身來扯扯身上衣物,勾了眼角回眸一笑:“等著。”

許羨魚此時已經從地面升格,爬到了桌子上,於是莫小公子走了過去,還算冷靜優雅的伸手扣了扣桌子。

莫小公子笑的時候魅力出眾,不笑的時候冷豔非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無不被生生轉移視線。

偏偏除了許羨魚。

許二公子上天入地吹的正起勁,哪管旁人怎麼想怎麼看,只管自己吹的開心就成。

……然而莫小公子的耐性,畢竟是有限的。

這一次算是極為難得,莫籬竟然容忍許羨魚多說了八個字——“踢哩哐啷滾了下來!”

正如許羨魚現下的處境。

莫小公子沒有下藥,莫小公子覺得對許羨魚下藥是對藥材的侮辱,那簡直就是在浪費藥材。

莫小公子他,一掌劈斷了許羨魚用以站立從而高人半身,活生生給人造成七分壓迫感的桌子——的一隻桌腿。

於是許羨魚立刻便站立不穩,跟他前一刻口中所說的一樣:踢哩哐啷滾了下來。

何為拆臺?這就是傳說中的拆臺……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許羨魚恨恨然瞪眼回頭,等看到是莫籬,唇角抖了抖,好不委屈的忍了熱淚,默默分開人流,走了。

許羨魚覺得這貨忽男忽女,實乃異種,不好惹。就算要惹……也得等爹和大哥從邊關回來了給自己撐腰了,再惹。

一出好戲,可惜整個過程中白沐都在閉目養神,褚大掌櫃甚至連頭也沒抬一下,早茶忙得暈頭轉向不知今夕何夕。

好在許羨魚隨性慣了,脾性好那都是出了名兒的,好到已經幾乎可以稱之為“傻”的境界。所以許二公子被拆臺也沒有氣惱太多時間,角落裡萎靡不振了一小會兒,便跑去跟人扎堆賭錢去了。

莫籬遂心稱意的轉個身,往回走。

茶樓中復又熱鬧起來,不過不再如方才那般異氣同聲驚驚乍乍,已轉為絮絮低語和寒暄攀談。

白沐本想歇一歇,哪知真能閉眼之時,忽然想起蘇清晗所中的毒卻是拖不起了。

第15章 有間茶樓(三)

手邊有用來泡茶的決明子、枸杞和忍冬,都是最為清心明目的藥材。

白沐心不在焉的拈起一根細細長長的忍冬,反覆思索考量昨夜探到的脈息。細長的花苞在指間翻轉來去:不知病之原由根本,又談何診治?

正細細琢磨,察覺面前光線一暗,抬頭看時,見是莫籬站在身前。

莫籬自他手中打量一眼,已知分明:“你給他把過脈了?”

白沐心中紛亂,沒有搭理。

奈何莫籬今天偏偏想要說出點驚世駭俗的話來。

“這些對他可沒用……罷了罷了,我就好心提點提點你,蘇清晗中的不是毒——”莫籬突然放低了聲音,斂眉一笑:“是蠱。”

白沐手一頓,忍冬掉落桌面,所有的線索瞬時被串連起來,難怪會出現奇特脈象,難怪病勢會突如其來毫無徵兆,難怪乾孃會一籌莫展——原來是蠱,非毒。

白沐抬頭看著莫籬,突然察覺這朵小茉莉怕不如想象中的簡單。撿起忍冬緩緩收進藥盒子裡,已經有了主意,便抬頭正色道:“你救他。”三個字的肯定句,言下之意萬千。最主要的意思:若能救蘇清晗一命,任何事都好說,哪怕幫著他欺君罔上,哪怕……幫了他,而危害到十幾年的至交好友,嚴鳳訴。

莫籬一笑,轉過眼風,衝著角落努努嘴,不答反問,“看見那個人沒有?……我剛剛給他下了蠱,算計時間,應該要發作了。”

話語剛落。嘩啦——角落的壯漢猛地站起身來,掀翻了一桌杯杯碟碟。

那人面目突然間便變得焦黑,張開嘴來嗬嗬喘氣,一手還不住地掐住自己脖頸,目齜欲裂,眼珠暴突,神情似乎極為痛苦。卻像定住了一般,並未發狂。

“這就是我巫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