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準備站起來時，王總已經讓他們蹲馬步了，根本不配坐下，罰蹲！

王燿冷冷地問：“你們不認識秦豹嗎？”

兩個人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一幫同學們在門口互相看看彼此，發現沒人搖頭說不認識的。

既然認識那就不算冤枉了，王總在想著自己應該怎麼殺雞儆猴。

其中一個男生低聲地解釋道：“玩遊戲嘛……說好了輸了要被親一下……就正好我們倆親……”

“我不知道你們在玩嗎？”王總罵著，他看著那兩人的嘴巴就來氣，死死地盯著，忍不住捏住了他們倆的下巴，“就是這張嘴！太欠！說吧，你覺得怎麼做我才會消氣啊？”

男生的冷汗都下來了，能怎麼做，最好什麼都不做啊！最好能平安回去啊！

“對、對不起！”男生大喊。

王燿放開了手，又戾氣很重地看了眼門外，全都是人，“看什麼看！把門關上！”

觀眾連忙關上門。

王燿在屋子裡徘徊，讓他們腿別抖，站好！穩一點！

聽見門外還是隱約有動靜，弄得王燿心煩意亂，氣得就是猛地一剁腳，嚇得兩男生腿軟，往地上跌去，哎喲地大喊了一聲，門外聽見動靜，噪雜聲果然就更大了。

王燿心裡更煩，看見兩男生又爬起來蹲好馬步，這次就真的拿他們倆出氣，氣得踹他們倆的屁股，兩個人還沒站穩呢，被人一踢就和球一樣往前滾，又被摔到地上去。

王燿突然覺得這個畫面實在有趣，惡作劇的心理，他有了孩子般折磨人的興致，吩咐他們倆都蹲好了別動，自己跑去找紙筆，在他們倆背後一人貼一張，一個寫著“秦豹”，一個寫著“宋民赫”。

他拍拍手，滿意地看著。

氣終於可以撒到正確的人身上去了，他光是看著這兩個名字，腳上就有了力量。

“站好了啊！”王燿活動著腳踝，就往“宋民赫”的屁股踹去。

“宋民赫”大叫著摔倒，還摔得王燿很不滿意，做出動作主導來：“你要滾起來，明白嗎？保齡球一樣往前滾！”

“宋民赫”怯怯地提醒王燿，不是他不滾，是場地真不夠大，他活動不開，和王燿解釋道：“往前滾，我就要撞桌子上了，王總饒命啊。”

王燿習慣了秦豹的無法無天，對男生這種怯弱的反應很不滿意，要是對方是秦豹，自己要是生氣成這樣，自己準能讓他幹什麼，他就會想辦法做到，再不開心都至少會先做到。至於之後嘛，等他有本事報回來再說。

吃慣了辣的，總不習慣淡的。

王燿嫌棄這個男生，就找另一位準備下手，既然這位要扮演“秦豹”，總是不能太慫的。

“等下你知道怎麼做麼？”王燿問著。

男生果然和秦豹一個脾氣，連連答應：“知道知道！我會和保齡球一樣的！”

甚至還提議說，“要不要在沙發邊多放幾個空瓶子啊，王總，你就把我往那邊踢，我準讓你全部擊中，不中我也偷偷幫您弄倒！包您開心！”

他越說越殷勤，“不僅如此，王總，我還會大叫，您就輕輕踢，用力了不是累嘛，我會自己用力滾的，真的，一定讓您看得開心滿意！”

王燿還沒反應過來呢，男生已經滾起來了，一個跟頭一個跟頭翻得狼狽，盯著桌角看，一狠心，閉上眼就往上撞。

撞到了胳膊，邊摸著邊喊疼，往門外喊：“誒呀！疼死我了！王總輕點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給足了王燿面子，還非常有服務意識。

只是這種卑微的樣子，讓王燿看得極其不舒服。

所謂的“我厲害，我可以欺負你”，但是“你不能因為自己弱，就加倍欺負自己”，這樣不行，王燿看著男生撞淤青的手臂便於心不忍。

像是男人對男人的尊重，王燿嘆了口氣，坐回到沙發上，無意識間已經進入“收人心”狀態了，煩躁地讓他們倆起來，指指椅子，“坐好。”

王燿都是長了他們好幾歲的前輩了，想當年他當學弟的時期，惹到學長，就算他真錯了，也不能屈服。

要被人尊重，一定要先自重。

“為什麼不反抗？”他問道。

“我們也……真……對大嫂做了不太好的事嘛。”男生倒是老實。

王燿皺緊了眉頭，被戳到痛處，他其實不想讓他們提醒自己這件事。

“不覺得我過分麼？羞辱你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