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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這番話對紀子而言刺耳得不能再刺耳,像有無數根針扎破她的耳膜。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絕對會狠狠地揍上男人一頓,即便那是秀楠的父親,也不值得原諒!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惡劣的父母?秀楠真的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嗎?真的不是從街上撿回來的棄女嗎?

秀楠把父親的話當做耳邊風,壓下內心的難過,面帶挑釁的微笑,道;“你和母親也根本不配做我的父母,我也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你們應該要感謝自己生出了這樣一頭白眼狼。”

“你!!!”男人氣得整個人要爆炸似的,“我警告你,你不要這麼得意忘形,你現在這樣做相當於自討苦吃,我和你母親有的是方法收拾你,以後你買一張唱片回來我們就扔一張,我看你到時候是不是要把我們倆人砍死。”

“如果你們敢這樣做的話,那我一定會如你所願,砍死你們兩個。”秀楠說完這句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語氣就像服裝銷售員答應顧客提出的衣服要求。

“哼!!不知死活的白眼狼。”男人再也待不下去,一個甩手,憤然離開房間,紀子連忙關上房門並鎖上,似乎慢一步關門就會引發世界末日的後果。

“吶,秀楠。。。”紀子想要說什麼,卻被秀楠作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我沒事。”秀楠投以對方一個安心的笑容,這個笑容看得紀子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紀子死死地咬住下唇,俄頃,鬆開嘴唇,向對方投以一個同樣的笑容,“你只秀楠說沒事,那就沒事吧。”

秀楠輕輕地捂住臉,剛才笑的時候扯動了傷口。紀子建議對方立即處理受傷的地方,於是秀楠用毛巾溼了一些冷水,把涼冰冰的毛巾敷在臉上,同時將嘴角的破皮與血點抹去。紀子坐在一旁,不時用手戳一戳秀楠的臉,然後秀楠就戳她鼻樑上的雀斑。

窗外的世界已被夜色籠罩,附近的樓層燈火通明,月亮高掛於天,是圓月,散發著冷清的光芒,這光芒看起來略顯黯淡,附近沒有星星作伴,只有月亮孤零零一個人。

………

“你打了那隻白眼狼?”女人的口氣有幾分興奮,彷彿男人為她報了仇似的。

“該打的必須要打。”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整理公司的檔案,“可惜打了還是不中用。”

“你們之間說了什麼?”女人下床,來到男人身邊。

“她說如果下次我們再扔掉她的唱片,她就直接砍死我們倆個。”男人冷聲道。

女人冷笑一聲,瞧著殷紅色的指甲,“好啊,我巴不得她現在就直接砍死我們倆個。”

男人沒有出聲,埋頭整理檔案,將同一類的檔案放在一個資料夾。

女人想起秀楠信誓旦旦說要離開這裡的表情與語氣時,無由來地感到一陣心慌,秀楠堅決不移的態度使她產生了不好的預感,說不定對方真的會離開,儘管她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控制對方,但不免出現百密一疏的情況。

“喂,你說那隻白眼狼真的會離開我們嗎?”女人將心裡的擔憂付諸於語言。

“說什麼瘋話,秀楠怎麼可能會離開這裡。”男人胸有成竹地說,“就算她有這個心,也無這個力。”

女人點頭,不好的預感被男人的話拂去了一些,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秀楠離開這裡,無論如何秀楠都必須待在他們身邊。

……

鬧鐘顯示的時間是凌晨十二點十分,秀楠背對著紀子躺在床上,被子蓋到胸部的位置,亮麗光澤的烏髮隨意地垂在床單與枕頭。紀子坐在桌椅,桌面攤開一本雜誌,百無聊賴地翻開每一頁,瀏覽不到十秒鐘,又翻到下一頁。

晚上的時候,倆人幾乎沒有交流,秀楠早早躺在床上,沒有睡覺,在發呆。紀子則看雜誌和小說,小說看累了,便轉向雜誌。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走,倆人偶爾交流幾句閒話,其餘時間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外界萬籟俱寂,對面公寓的樓層基本上是一片漆黑,只有一兩間房子還亮著燈。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們處於睡夢中,儲蓄好精力準備迎接第二天的工作日。月亮仍懸在天空,由於天色變得更暗的關係,月亮散發的光芒比之前明亮了不少,使其周圍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星星亦出現了,閃爍著耀眼的星光。

房間唯一光源是檯燈,秀楠轉過身,凝眸細視在臺燈照耀下的紀子的側臉,如若沒有燈光的照射,那紀子的輪廓便與黑暗融為一體,成為透明的存在。紀子感受到對方投來的視線,合上雜誌,轉過臉瞧向對方。

寂靜統治著氣氛,讓人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