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獨來獨往,和所有人的關係皆是點頭之交,不會進一步發展關係。有些人曾經想和秀楠交朋友,但秀楠的態度無形地告訴對方她並不想與他們建立友誼,好像秀楠根本不需要朋友。這些人便打消了與秀楠結交的念頭,慢慢地認為秀楠性格傲慢孤僻,看不起班上的人,不屑於與任何人做朋友,由此拉開了玩弄秀楠的序幕。
其實秀楠並非看不起班上的同學,更沒有不屑於與任何人結交。只是身邊的同學沒有一個能使她提起與其結交的興致,倒不是說這些人是蛇蠍心腸的壞人,莫如說這班人大部分都是學習積極、熱情健談、經常主動承擔班級各種事務的人,還非常團結一致,至少在欺辱她這方面是這樣的。
這樣看來這班人沒有惡劣到使人無法與其結交的地步,可秀楠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與這些人做朋友的心情,不是沒有試過融入這群人的圈子裡,可她發現那個圈子根本不適合她,讓她產生了深深的不適應感,彷彿自己置身於的是一個扭曲不協調的環境,所以她不再勉強自己與同學們交往。
可這班人偏偏曲解了她的思想,認為她高傲自大,眼睛長在頭頂上,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秀楠沒有對此作出過一句解釋,這已失去了解釋的必要。何況透過這件事,她認為不與這班人建立友誼是正確無誤的決定,如果待在自己身邊的是這樣的朋友,那她情願放棄友情這一玩意。
至於對這班人不感興趣的原因,秀楠亦無法清楚說明,無論是興趣、性格、談話內容、日常生活方面,秀楠與他們委實相差太遠。他們喜歡經常結伴聚會出遊,秀楠則喜歡待在家裡安靜地聽唱片;他們喜歡談論周圍同學的花邊新聞,秀楠則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女生的話題基本離不開化妝品、衣服、時尚雜誌、男朋友、談戀愛等;男生的談話幾乎離不開體育運動、追求女生、和女孩睡覺、打架等。
橫看豎看哪一樣都不合秀楠的意,她對這些事情的關注度可謂是零,除了不感興趣是主要的原因,其次她認為關注這些事沒有什麼意義。為此她選擇了孑然一身,不與所有人進一步發展關係。
“你們那麼瞭解這些事,看來每天放學後都去酒吧待到通宵的是你們吧。”秀楠抬起臉直視眼前的短髮女生,並且環顧四周一圈,笑聲頓時戛然而止,每個人皆屏息斂氣地觀察好戲的上演。
秀楠深知自己像一隻猴子地表演大家想看的內容,但她對此不以為意,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給予任何反擊,只要多少能氣惱幾個人,即使被當作猴子耍戲也沒有關係,而且不只有她一個人在耍猴,挑釁她的人同樣被大家當作猴子。某種程度來看,這班人亦並非那麼團結一致。
“尤其是你。”秀楠面帶嘲諷的微笑,“對這一行如此瞭解,想必每晚做陪酒的那個人是你吧,不知道你有沒有給他打過五折呢?”說著,秀楠往旁邊的男生瞄了一眼,就是剛才露出猥瑣笑意的人。被秀楠這麼一看,他不禁垂下頭,找不出反駁對方的話語,其他同學亦在笑話他,彷彿在讚賞秀楠這一回擊,便更加窘迫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你他媽的有本事再說一遍!”短髮女生的臉因憤怒而扭曲,一手抓住對方的衣領,迫使秀楠站起身來。
“我說,其實你才是每天晚上去做陪酒的人吧。”秀楠放慢語速,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無比地說道,語氣還染上了挑釁的意味,嘲諷的笑容更深了。
“你這個傢伙!!”對方抬起另一隻手,欲要甩向秀楠的臉。卻被眼疾手快的秀楠扣住手腕,趁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將其推開,對方腳步不穩地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笑聲如波浪般在班上掀起,有的人對短髮女生落井下石,說“好差勁呀,我還賭你會贏的。”短髮女生怒目環視一圈,本來被秀楠推倒在地已經夠丟臉了,現在居然還被其他人落井下石,雙重的羞辱使她的臉完全扭曲了,怒火中燒,牙齒緊緊地咬住嘴唇,雙手握成拳頭。她的一位朋友走過來欲要將她扶起,卻被她一手打掉,自己站起身來,拍了拍裙子,惡狠陰鷙的眼神鎖住秀楠,準備再次挑戰對方。
秀楠面無表情地觀看這一過程,嘲諷的笑意早已沓無蹤影,嘴唇閉成一條直線,不像其他人那樣給予對方嘲笑,也不像那位女同學給予對方幫助。當對方將要再次攻擊自己時,秀楠依然擺出一副淡定沉著的模樣,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
這時,教室的門被拉開,身穿白色襯衫打黑色領帶的班主任走了進來。短髮女生不甘心地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秀楠一眼,輕聲說道:“下一次你不會這麼走運的。”遂回到的自己座位,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