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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亦是微乎其微了。

男子的眼神又再浮現於秀楠的腦海,對方一開始引起她注意的便是他的眼神,在最後時刻留給她的印象亦是眼神,或許這兩者之間有著某種奇妙的聯絡。不管怎樣,秀楠唯一可以把握的就是她不會忘掉對方,她會一直記住對方,直到生命的最後一日。

☆、第二十六章

門鈴聲響起,猶如刺耳的烏鴉叫聲劃破寧靜的氣氛,紀子往門口瞄上一眼,然後看了一眼秀楠。秀楠裝作沒聽見,繼續伏案寫作業。門鈴聲仍然不屈不撓地繼續轟炸秀楠的耳膜,毫無規律的敲門聲如一隻惹人厭煩的不停亂叫的烏鴉,門外的人沒有發出聲音,只是透過敲門這一形式逼迫秀楠開門。

“不去看看什麼事嗎?”紀子問。

秀楠望了對方一眼,轉過頭去瞧了門口幾秒鐘,嘆了一口氣,放下筆,起身走去開門。

“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談談。”母親說。

“有什麼事在這裡說不行嗎?”秀楠有點不耐煩。

“那進你房間說可以嗎?”對方冷聲問道。

秀楠無可奈何地隨對方來到客廳,一邊對母親的行為感到煩悶,一邊對母親找她談話感到疑惑。對方要和她說什麼?秀楠一頭霧水。母親在沙發上坐下,雙臂在胸前交叉,左腿搭在右腿上。秀楠則站在離對方不遠處的附近,等待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女人直勾勾地注視秀楠,儘管以倆人的角度來看理應是女人微微抬頭看向對方,但女人卻給以秀楠一種居高臨下俯視之感,就像一個公司的老闆用眼角去打量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職員。

“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你就要參加中學文憑試了。”女人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指尖撓著臉頰,“我和你父親商量好了,你必須留在這裡。”

“這個問題之前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聽從你們的安排。”秀楠的語氣變得冷硬起來,表情亦逐漸冷峻起來。

“輪不到你做主,總之你必須留在這裡。”女人厲聲道,擺出一副說一不二的模樣,可這副模樣對秀楠完全起不到任何震懾作用,在秀楠看來這副表情委實可笑至極。

“說完了嗎?”秀楠毫不示弱地反問對方。這種談話全然沒有意義,只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為什麼父母認為她一定會服從他們呢?直到此時還要繼續張口說著令人作嘔的話,莫非他們以為她之前說的是一時的氣話?無論如何她都會離開父母,離開這裡,絕不會聽從父母的安排。

“你!!”女人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語塞,小小的三角眼迸射出怒火。

“沒話可說了?那我回去了。”語畢,秀楠轉身準備離去,對方一聲“站住”使她停下了腳步,不過她沒有轉過身去直視對方的臉。

“你以為你能夠離開我們?”女人諷刺地道。

“你以為我不能離開你們?”秀楠冷笑一聲,更加刺激了對方的神經。

女人抑制住內心不停蔓延開來的怒氣,這份怒氣如烈火般燒灼她的身心,讓她有點透不過氣。她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想總是三番四次地被對方氣得失去了理智,如一個精神病人一樣在屋內大吵大鬧,彷彿腦袋有問題的人才是她。

“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你真的要離開這裡?”她無法接受秀楠這個想法,更不容許對方將這個想法付諸於實際行動。秀楠可是她的女兒,她為秀楠鋪好了以後的人生道路,對方唯一要做的便是乖乖地聽從她的話一步一步地走完今後的人生,而不是對她表示質疑與反抗。

這樣的秀楠簡直令她無法接受,同時令她感到陌生無比。為什麼小時候的秀楠和現在的秀楠相差如此巨大?猶如兩個不相干的獨立的人,以前那個乖巧聽話的秀楠早已一去不返,好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叛逆古怪的秀楠,不停地與父母作對。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女人百思不得其解,連丈夫也摸不著頭,他們對秀楠的變化感到震驚,又感到失望、無奈與憤慨。這真的是她的女兒秀楠嗎?究竟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她認為自己對秀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沒有存在錯誤的地方。子女聽從父母的話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父母為子女安排以後的人生道路不是很應該的嗎?

為什麼秀楠就不願意聽從她的安排呢?她一直以來都那麼為她著想,從來沒有想過要指一條死路給她走,她盡最大的能力讓她以後的生活過得舒舒坦坦,少點風波與荊棘,難道這也有錯嗎?為何秀楠就不懂得她的苦心呢?為何她不去理解她呢?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