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為自己這一存在的特殊性感到深深的不甘與厭惡,如果她是以實體的形象陪伴在秀楠身邊,那麼對方發生了什麼事她可以第一時間飛過去然後幫她解決問題。
她渴望向那個男生揍上一頓讓他以後再也不敢騷擾秀楠,可她無能為力,一切都做不了,只能聽著秀楠的敘述,然後一個勁地擔心,可這根本無法為秀楠解決困難。她不能觸碰其他人,在他人眼裡,她就是一個無形的幽靈。
那個人一定會對秀楠做什麼,不排除強(和諧)奸的可能性。但無論那個人對秀楠做的事嚴重到哪個程度,在她心中都是無法接受的,她沒法接受秀楠受到不應該受到的傷害。
和秀楠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每次她問起秀楠中學的生活,對方皆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沒有作過多的敘述,至少沒有提到過這件事。秀楠沒有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什麼呢?難不成她真的在這件事中受到了傷害?為了不讓她擔心才沒有說出口?
但紀子很快否定了這一想法,憑她對秀楠的瞭解,她覺得秀楠不像在年少時代遇到過黑暗的經歷,也就說在這件事中秀楠沒有受到傷害,更談不上被人強(和諧)奸。想到這裡,紀子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內心的陰霾一掃而空,儘管她沒有從對方的口中知道這件事,但只要確定了秀楠會安然無恙就足夠了,其餘一切都不重要。
拍了拍秀楠的肩膀,站在對方的身後將秀楠圈進自己的懷裡,親了親對方的腦袋,紀子斬釘截鐵地說:“你不會被強(和諧)奸的,放心好了。”
秀楠微微一怔,對方的語氣堅定無比,還帶有幾分樂觀,好像已經預知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轉念一想,紀子能夠知道關於自己以後的事情不也很正常嗎?既然對方說自己不會被強(和諧)奸,那就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她選擇相信紀子,百分百地相信。
秀楠的手搭在對方的小臂,後腦緊緊地貼著對方柔軟的胸口,淡淡的芳香充盈著嗅覺,那是來自紀子身上的香水味。倆人維持這一姿勢不變,沉浸在寧靜的溫馨中。
良久,紀子的聲音響起,“吶,秀楠,你害怕被強(和諧)奸嗎?”
秀楠突然很想將對方扔出房間,但她還是平靜地回答:“不清楚,沒經歷過,所以不知道害怕還是不害怕。”
紀子發出“嗬嗬”的笑聲,“我真的很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秀楠想說自己也很想撬開紀子的腦袋,瞧瞧裡面裝了些什麼,不過她將這句話壓在心裡,沒有付諸於語言。
紀子嘆了一口氣,用手指關節敲了敲對方的頭頂,“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
……
擰開水龍頭,用自來水撲在臉上,正值冬天時分,冰凍的自來水使秀楠打了一個激靈。剛才自習課寫作業的時候居然睡著了,想必是昨天凌晨才睡覺的緣故,睏意襲來,無可抵擋,闔上眼皮,就此睡去。
待醒來的時候早已過了放學時間,而且還是被短髮女生叫醒的,對方問她是否身體不舒服,她搖頭,然後起身前往洗手間,打算洗個臉使腦袋清醒起來。凝望鏡中的自己,水珠順著臉龐滑落,一縷髮絲沾在臉上,用尾指將其撩去,確定腦袋的睏意已完全消失之後,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秀楠驚訝地看著對方,對方則面帶微笑地注視她,四目相對,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不安的預感籠罩著她,氣氛一瞬間凝結起來,有什麼即將爆發。
除了不安與驚訝之外,秀楠更多的是感到困惑,對方到底要對她做什麼?一直以來困擾在心中的問題彷彿即將得出答案,她甚至有點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因為她終於不用再花時間去猜測對方的心思了。
何況紀子斷定她不會被對方強(和諧)奸,即說她不會失身於眼前的人,這一點使她鬆了一口氣。比起被對方強(和諧)奸,她情願被對方毆打一頓。紀子說過只有彼此中意的倆人發生性(和諧)關係才具有意義,如果她被強(和諧)奸了,那麼這份意義只屬於對方,不屬於她,但意義只屬於一方的性(和諧)愛同樣也不具有意義。
說到底,對雙方而言都具有意義的性(和諧)愛才是完整的、真正的性(和諧)愛。
男子望著眼前的秀楠,無可言狀的激動與興奮充斥全身的每個地方,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血液沸騰得幾乎要爆炸,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盼望了許久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如果秀楠今天像往常一樣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直接回家的話,那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