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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薄”了,也就說紀子的肉體漸漸失去了實感,正一點一點地變得透明。

秀楠盡最大的努力去表達這一狀況,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描述是否百分之百的準確無誤,但大致上便是這樣一回事。紀子全神貫注地傾聽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害怕稍不留神就會錯過了一些重要的資訊。秀楠說完之後,紀子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倆人無言以對。附近忽然傳來幾聲貓叫的呼聲,秀楠不禁納悶:已經這麼晚了,貓們居然還不去睡覺?

愉快輕鬆的氣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滯重寂靜的氣氛,這種氣氛化作無數個無形的小石塊,砸向倆人,砸向地面,砸向空氣,甚至還砸向貓咪。秀楠有點無法適應這種硬邦邦的空氣,她與紀子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從未置身於過這種令人難受的環境中,倒不如說她壓根沒想過這種氣氛會降臨在倆人身上。

秀楠說不清紀子身體的這種變化究竟是好還是壞,這種事理應交由她本人來判斷,但秀楠希望那會是一個好的變化,如果是不好的變化,那會對她們以後的日子造成什麼影響呢?想到這裡,秀楠不禁更加擔心,轉過臉望向紀子。對方一動不動地凝視掌心,沒有留意旁邊的秀楠。

紀子深深地皺起眉頭,在盯視掌心的過程中她發現秀楠說得沒錯。她的身體的確變得“單薄”了,肉體的實感消去了些許,開始變得透明起來,按照這樣發展下去,這副軀體是不是有朝一日會成為十足十的透明的存在?也就說她將會變成一個連秀楠都無法瞧見的隱形人?可這樣一來是否表明她能夠回到她原來所在的世界?即待她完全透明的時候,也就是她回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

一連竄的疑問湧上紀子的腦際,在腦袋中交錯盤結,紀子按著額頭,集中精力思考這一問題。目前她還沒有充足的證據去證明身體這一變化究竟說明什麼,她姑且只能將其作為一個訊號來對待,儘管她弄不清楚這個訊號的含義,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也許她成為透明的那一天,她也依然沒法回到那個世界,或者反之。總之,無論是哪一種結果,紀子都沒法很好地把握,這一切僅僅是她個人的猜測,如果還有其他更多的類似於訊號的東西,說不定她可以得出更為準確的推測。

目前唯有將這一現象老老實實地接納下來,然後再想辦法,她所能做的便只有這麼多了。

“不要緊吧?”秀楠的聲音拉回了紀子的思緒,不知是不是紀子的錯覺,秀楠的聲音有些顫抖。

“應該不要緊的。”紀子的手搭在對方的肩上,向對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沒有斷一根指頭,沒有少一塊面板,僅僅是變得‘單薄’而已,所以我想應該是不要緊的。”

“真的?”秀楠半信半疑地問。

“應該是真的。”紀子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這樣發展下去,會變成完全的透明嗎?”

“誰知道呢。”

秀楠略一沉吟,頭靠著對方的肩膀,晃了晃雙腿,“如果真的變成完全的透明,那該怎麼辦?”

“是啊,該怎麼辦呢?”紀子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會再也無法感知到你的存在嗎?”秀楠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讓人聽起來更像喃喃自語。

這次輪到紀子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她不知怎樣去回答秀楠,不知曉怎樣才是最好的回答。這個問題委實難倒了紀子,剛才的思考中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可當這句話經由秀楠的口中親自說出來的時候,紀子還是微微愣住了,彷彿面對突發緊急的情況而不知所措。

酸澀的液體從倆人的心底流出,向四肢蔓延,凝重呆滯的氣氛愈發使人難受,帶有窒息的成分。倆人的心變得沉重,體內猶如被塞滿了千斤的重物,方才無形的小石塊變作更大的石塊砸向倆人。

“真是個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紀子苦笑了一聲。

“所以你又要用‘誰知道呢’這四個字作為答案嗎?”秀楠同樣苦笑了一聲。

“說實在,我他媽的也想不明白這就是怎麼一回事,這種事比婊(和諧)子還要難對付!”紀子嘆了一口氣。

“比婊(和諧)子還要難對付?”

“比婊(和諧)子還要難對付。”

秀楠回想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是否遇到過能夠稱得上是婊(和諧)子的女人。坦白說,她不太清楚這個詞的概念,亦不太瞭解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被叫做婊(和諧)子,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價標準,有的女人會因為勾引了朋友的男朋友而被叫婊(和諧)子,有的女人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