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瀝乾,也不走,就在旁邊看。
“你這還沒玩沒了。出去出去。糊了你不吃就行。”劉正在灶臺邊找蒜瓣,完全不管老婆的話。
陶悠靠在廚房門邊,忍不住好笑。“師父,要不要我來幫忙啊?”
“哎,陶悠你去客廳,跟阿玉一起看電視說話。這裡讓你師父一個人折騰。我看他能折騰出啥來。”師孃說著,走過來拉著陶悠往客廳推,“這懶漢二十年不下廚房,筷子都懶得洗的人今天倒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看他搞個什麼名堂。”
陶悠只好去了客廳,她都不知道現在電視上在播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了。於是就跟著阿玉看什麼《又見阿郎》的臺灣電視劇。
在沙發上沒坐一會兒,門鈴就叮叮響了。陶悠連忙放下剝了一半的橘子,拿紙巾擦手,然後看門一看——
西裝革履的鄭安陽。
雖說知道劉正是鄭安陽的大舅,可這還是她在劉正家第一次看到鄭安陽。不得不說,鄭安陽這麼正經打扮起來,還挺英俊的。
鄭安陽也不含糊,立馬就脫鞋進門,跟阿玉和陶悠打了招呼就去廚房看大舅去了。阿玉一邊嗑瓜子一邊笑得狡猾,說鄭安陽這模樣肯定是被他媽催去相親,現在是從相親現場逃出來的。每次鄭安陽被逼著去相親,都會往大舅家跑。陶悠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午餐很豐盛,由於陶悠很多東西不能吃,怕含有違規物,所以大部分都是從老熟人菜販那裡買來的青菜,還有師孃鄉下親戚家裡在山上散養,從樹上捉下來的老母雞,跟香菇枸杞山藥一起燉湯了味道特別鮮美。
飯桌上劉正沒有提比賽的事情,更多是在拉家常,問陶悠在新學校習慣不習慣,訓練有沒有什麼新進展,然後就在問鄭安陽的工作。陶悠這才知道鄭安陽都快要辭職了。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飯後又坐了一會兒,陶悠才打算回省隊。劉正送她到樓下,臨走才拍拍她的肩膀說,孩子沒事兒,你肯定能行。到時候我帶著孫子去北京看你。
陶悠笑著點頭說好,心裡卻不知怎麼有點發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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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過得飛快,等到宿舍樓前的大樹葉子落光,路上一夜之間鋪上一層厚厚的雪之後,全國花滑錦標賽,也正式開始了。
全國花滑錦標賽,分男子單人滑,女子單人滑,雙人滑和冰上舞蹈四個比賽專案,每年舉辦一屆,比賽時常一般在兩天,第一天比拼短節目,主要考察運動員基礎動作,音樂自選,時間較短,動作不能重複。第二天比拼自由滑,同樣自選音樂,自編套路,在雙人滑中更加註重兩人配合的協調性。
比賽第一天,雙人滑短節目安排在下午五點開始。陶悠和歐陽則早早跟隨其他隊員到了開展賽事的冰上訓練基地,完成必要事項後,化妝整理髮型穿衣打扮一氣呵成,隨後就在運動員休息室一邊看賽事實時直播,一邊準備自己的比賽。
龍子衍今天碰巧月考,這個可逃不了,因此他沒法過來。不過陶悠倒是在觀眾區看到了陸黎——估計是來看方可瑞比賽的吧。畢竟上輩子方可瑞在比賽後可是查出使用了興奮劑直接被賽事組委會撤銷了成績,同時被禁賽。
老實說,要不是知道上輩子方可瑞應該是嫁了個老外,而陸黎也有妻有子的話——她還以為陸黎喜歡方可瑞呢!
雖說都已經大賽小賽比了這麼多次,可臨到比賽還是有點緊張。陶悠和歐陽從休息室出來進冰場時,心跳已經快得不行了。四周的大屏正直播賽場情況,廣播裡男聲正有條不紊地播報接下里的比賽以及每隊運動員出場排位,冰場一圈的數字屏迴圈播放著這次比賽的贊助商廣告,而觀眾席上幾乎都坐滿了,有親友團來助威的,拉著橫幅與照片,也有專門來看比賽的花滑愛好者。陶悠坐到賽場邊的椅子上抬頭就看到左前方不遠處正站起來興奮地跟她招手的唐詩,還有班上幾個同學,其中包括陸黎。陸黎啥時候跑來這邊跟同學們坐一起了?
陶悠笑著朝他們悄悄比了個手勢,然後轉頭和歐陽說話。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陶悠和歐陽是第三組出場。前面兩組分別來自齊齊哈爾和瀋陽,一組新面孔,一組老對手。
新面孔第一組,上場後看似十分緊張。女伴在菲利普三週拋跳中起跳軸心偏離,因此落冰時濺起冰花,右膝跪地,這部分技術分是很難拿到了,而後的表演過程中也沒有特別出彩。洪波在旁邊看著,穩穩舒了一口氣。兩分三十秒的音樂結束後,第一組選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