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煙抬眸直視著他,而後說道,“機會只有一次。”
“若是下官尋到了三皇子,郡主可否答應下官一事?”冷寒峰直視著慕梓煙,似是要透過她的雙眸看穿她的心。
慕梓煙勾唇冷笑,“此事由不得你討價還價,三皇子有何閃失,與我無關。”
冷寒峰見慕梓煙對君千皓這般地冷漠,他雙眸微斂,低聲道,“想來此事應當與太子有關。”
“我知道。”慕梓煙接著說道,“只是與冷大人又有幾分地關係?”
“下官不過是猜測罷了。”冷寒峰看著她說道。
“冷大人既然如此說,我心中自是有數。”慕梓煙低笑道,抬步便向外走去。
冷寒峰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稜角分明的臉龐此刻多了一些冷然地笑意,他原本以為要等到他回京之後才能看見她,未料到她自己倒來了。
他停頓了片刻,抬步跟著她一同出了縣衙。
慕梓煙騎馬前往城門處,張宗看著她前來,“這城門處有何不妥?”
“待會三皇子會來。”慕梓煙冷聲說道。
“哦。”張宗越發地覺得奇怪,狐疑地看著慕梓煙,卻見她面色冷凝,似是在想什麼。
天色漸暗,城門處吹來冷冽地寒風,慕梓煙披著披風,挺直腰背站著,不一會,便見一批人馬趕了過來,等越來越近之後,張宗看清楚最前頭的人,低聲道,“三皇子?”
“恩。”慕梓煙低聲應道,看來這次她是被君千皓耍了。
張宗當即便黑了臉,“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慕梓煙冷笑道,“不管怎麼回事,如今他既然回來了,等到這處事情解決之後,還是早些回京城的好。”
君千皓輕巧地下馬,見慕梓煙雙眸閃過淡然之色,不喜不悲,更不氣惱,他再次生出了挫敗感,隨即上前,“看來我失蹤,煙兒是一點都不擔心。”
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冷光,低聲道,“倘若是真的失蹤,我倒是歡喜的很。”
“煙兒這番話倒是讓我傷心了。”君千皓看著慕梓煙說道。
“傷心?”慕梓煙冷嗤道,“難道不是暗自得意?”
她抬眸看向張宗,“張大哥,既然三皇子安然無恙,我也乏了,便先去歇息了。”
“好。”張宗點頭應道,顯然此刻心情也極不好。
君千皓見她如此,雙唇微抿,上前便攔住她的去路,“我當真是被擄走了。”
“我知道。”慕梓煙淡淡地開口。
“看來你一早便知道了?”君千皓雙眸微沉,難得失去了素日的理智。
冷寒峰站在一旁目睹了眼前的一切,那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不錯,從你被擄走的時候我就知道。”慕梓煙抬眸看著他,“太子派來的人,不是正好入了你一早設下的圈套?”
“那你這般焦急地趕過來,難道不是擔心我?”君千皓當時得知她匆忙趕來瀘縣,以為她是真的擔心他。
慕梓煙勾唇冷笑,“我為何要擔心你?”
“慕梓煙……”君千皓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卻還未碰上,便被慕梓煙躲開,他氣得甩袖道,“這些時日的相處,難道你一點都不曾對我有過心思?”
“沒有。”慕梓煙直視著他,“既然回來了,想必你同冷大人有許多的話說,自是我不便聽的,我便去歇息了。”
她說罷不理會君千皓,便轉身驀然地離開。
君千皓這次並未上前攔著,而是冷哼一聲,掌風一動,將身後的牆壁打出一條裂痕。
慕梓煙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故而才會順著君千皓的心思趕來瀘縣,未料到果真如此,她去了就近的客棧,入了客房之後,隱一便出現。
“主子,三皇子是故意被太子派來的人抓住的,而後引出了一批殺手,盡數被三皇子殲滅,而那批趕往阜南的人馬,不過是路過,轉道去了阜北。”隱一垂首說道。
“阜北的郡守被殺了?”慕梓煙沉聲道。
“正是。”隱一接著說道,“那些人馬佯裝成土匪,闖入阜北,太子安插在阜北的人盡數被殺。”
“他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慕梓煙冷笑道。
“主子,這批人馬該如何處置?”隱一隨即問道。
“盯著便是,如今還不是處置的時候。”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是。”隱一低聲應道,隨即便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