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摻雜著無色無味的毒藥,卻也能夠隨著她的氣息傳給煙兒。”
“只是煙兒當時並無察覺。”張宗看著呂娘子。
“她如今有身子,不能用內力,而且在公堂上,她自然被分散了心思,如何能夠察覺到?”呂娘子嘆了口氣說道,“這兩日要仔細點,我擔心那兇手會對煙兒下手。”
“倘若如此的話,那我們便都留下,在外頭守著。”張宗提議道。
“這樣也好,碧雲,你跟金枝晚上在裡面守著,我照顧孩子們。”呂娘子看著外頭守著的碧雲說道。
“是。”碧雲應道,如今卻也是緊要關頭。
“早先,主子說過,那兇手是想要主子身上的血。”金枝與碧雲換了位置,而後上前說道。
“要煙兒的血?”呂娘子雙眸緊蹙,“在慕侯府,有軒轅燁看著,兇手無法近身,故而才想到這個法子,可見這兇手並非簡單人。”
“主子說,兇手有可能是墨如雲。”金枝如實回道。
“什麼?”呂娘子當下愣住了,低聲道,“竟然是她。”
“是。”金枝接著說道,“奴婢一直覺得奇怪,她當時是如何消失的?而墨家的人呢?為何也要隨之消失了?她要那麼多血做什麼?”
張宗幾人聽著,也不免開始思索起來。
“有人的了肺癆。”張宗直言道。
“那麼是誰?”呂娘子接著說道,“只有墨家人才知曉這等秘術,不過至今也無人成功過。”
“故而,主子說墨如雲要的是她的胎中血。”金枝垂眸道。
“倘若如此話,那墨如雲這兩日必定會有所動作,畢竟這是支開軒轅燁的最好時機。”呂娘子雙眸一動,接著看向金枝說道,“你昨兒個怎得不說?”
“奴婢沒有想到這一層。”金枝垂眸道,“只擔心主子的安危。”
“看來我們要有所行動。”呂娘子看著幾人說道。
“我知道了。”慕凌睿當下明白,而後說道,“我先帶著夫人回去。”
“好。”呂娘子點頭。
“我也回府。”雷逸辰接著起身。
秦葻被慕凌睿從屋內喚了出來,便帶著她離開了京兆尹府衙。
二人坐在馬車上,秦葻看著他,“不留下來了嗎?”
“不了。”慕凌睿在她的耳畔附耳說罷,“回去吧。”
“好。”秦葻雙眸一動,當下便明白,而後靠在慕凌睿的懷中,幽幽地嘆了口氣。
雷逸辰回了雷侯府,齊雪兒正準備過去,便見他回來,連忙上前,“表姐如何了?”
“不好。”雷逸辰搖頭嘆氣道。
“我去看她。”齊雪兒說著便命人去準備。
雷逸辰低聲道,“晚些時候再去,我剛去了,你又過去,太招搖。”
齊雪兒猶豫了一會,“總歸瞧見了才踏實。”
“晚些時候我再陪你去。”雷逸辰低聲道。
“好吧。”齊雪兒見他如此說,也只能應道。
深夜,金枝與碧雲都守在屋內,張宗則是守在外頭,暗中還有隱一在,故自是不會有人進來。
軒轅芷躺在床榻上,卻也睡不著,只是看著呂娘子,“姨母,等父皇回來,母后便無礙了?”
“恩,你早些歇息,明兒個才能有精神去陪你母后,等後日你父皇回來,你母后便能醒了。”呂娘子柔聲安慰道。
“好。”軒轅芷這才放心地點頭,而後便閉著雙眼睡了。
呂娘子輕輕地拍著軒轅芷的後背,也想要一個貼心的女兒了。
外頭,張宗來回走著,而後便坐在院子裡頭看書。
過了一會,聽著外頭的打更聲,已經是四更天了,碧雲此時去了呂娘子的屋子裡頭,低聲道,“讓奴婢來吧。”
“好。”呂娘子應道,接著便起身,去了外頭,看著張宗說道,“我守著便是,你去歇息吧。”
“倒是不累。”張宗看著她說道,“等天稍微亮一些我再去。”
“好。”呂娘子點頭,好在這兩日不用上早朝,否則他如今也該去宮裡頭了。
二人便坐在院子裡頭,直等到天亮,並未發生什麼事情,張宗起身伸展手臂,而後便看著呂娘子,“我歇息去了。”
“去吧。”呂娘子點頭,等張宗離開,這才轉身去了屋內。
接著便看見金枝倒在一旁,並未看見慕梓煙。
她連忙上前,搖晃著金枝,“金枝,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