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說明……
“你入魔了。”
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雲川放肆的笑聲在耳邊響徹。
我仔細去看,才發現雲川確實有入魔的徵兆,只是他的真身還在那流放之地,如此看來便只是元神出竅附在了紀川那一絲微弱的氣澤之上,畢竟是一個父君所生,再說雲川又入了魔,跟紀川的氣息實在太像,重冥認不出也在情理之中。
我看了看被染紅的白色袖口,血液已經開始凝固,“怪不得前段我的元神回不到本體,原來是你搞的鬼,你這越…獄…手段不錯啊,只可惜我命不該絕。”
“是啊……可是現在你一時半會使用不了法術了!”
說時遲那時快,雲川猶如鬼魅一般朝著抓了過來,我極力一擋,半管袖子生生被他扒了下來,他的指尖在我的手臂上留下狠狠地血痕,看得我眼皮子直跳。
儘管我被破魔刃刺傷無法使用什麼法術,可雲川現在這種連元神出竅都算不上這種形態顯然也沒有比我優越到哪裡去。
紀川元神的這種形態,每一日頂多維持一刻鐘的時間,所以只要我可以撐過一刻鐘,再將凝魂石交於乘風之手,雲川便找不到可依附之物。之後我只要再去九重天參他一本,他也就差不多了。
不過說實在的,雲川想要殺我的心情實在是如同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以至於他竟然願意化作紀川的樣子,甚至去□□……額,降福重冥。
雲川看著我,舔了舔他的指尖,突然偏頭道:“說起來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我堪堪一笑,大方解釋道:“降福……紀川入魔了,不會再做出那種動作了。”
或許在重冥看來那種動作,像是紀川那種聖母性格的人會做出的。可雲川已經選擇與九重天一刀兩斷,所以不會再做出那樣的行為。紀川那個傻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固執起來卻只能用可怕來形容,不然他怎麼就敢去偷金剛罩。
“也是……”雲川望了望蒼茫的大地,神情蕭索,“連紀川都有膽量入魔了……還有什麼事請不會發生呢。”
我聽著雲川這話嘴角一抽,我覺得雲川此刻這種語氣實在是用錯了,要知道紀川入魔這件事不是一個熱血的動作片,而是一部愛情文藝片。
“罷了罷了!”
立於我面前的雲川突然一拂袖,層層霧氣化作肉眼可見的形態朝著我罩了過來。我無法施法散霧,眼前的一切在一瞬間變得渾濁不堪。而幾乎在同時,雲川整個人就朝著我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我不知道他這像是找死一樣的動作究竟意義何在,只是我眼看著雲川露出了致命的死穴,便想也沒想反手抓住了破魔刃,轉腕狠狠刺進了雲川的後心處。
拔出的瞬間,我聽到雲川悶哼一聲,他掐住了我的雙肩便將我摁在雲頭。
我不明所以地瞪著雲川,可雲川他卻在笑,詭異地讓我登時愣在了當場。
雲川輕聲道:“落川,當日在九重天,你故意讓我傷你而不未還手,還不就是演戲給那些人看?若不是我當時疏忽,中了你的苦肉計,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雲川說的沒錯,當時我因為拉開了后羿弓浪費了太多的修為,哪裡會是雲川的對手,我料到雲川回來找我,便找了一位星君來喝茶。後來果然不出我所料,雲川卻是來找我拼命了,我算了算星君來的時辰,便故意讓他傷了我一些,後來星君趕到將雲川拉開,雲川正是因為這場戲被九重天流放了。
可我不明白眼下雲川這處苦肉計是什麼意思。這裡又沒有觀眾,再說他一個在逃犯,就算我殺了他,九重天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我正感到困惑,雲川卻突然鬆開了我,順勢趴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要去推開他,他卻將唇慢慢的湊到了我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了我的耳蝸處,令我渾身顫慄,“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別想得到你想要的……我的二弟。”
我渾身一震,一把推開了壓在我身上的雲川,可不等我想通雲川方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感覺到一陣疾風似是利刃一般刮蹭過了我的身體,宛如凌遲。
“雲澤!!”
滔天的怒吼中,我只得僵僵站在雲頭,身體像是被下了縛仙咒一樣動彈不得。我幾乎不敢置信的盯著來人,眼睜睜看著重冥一把將雲川抱在了懷裡。
雲川將下巴墊在重冥的肩頭,就這笑看著僵僵站在重冥身後的我,那張臉上此刻的嘲諷深深刺傷了我的心。
“重冥……永別了……”
不得不說雲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