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著該死的天氣。
“沒有了空調我覺得霧霾都算不上什麼。”藝術家主唱說著一口帶著兒化音的中文哼哼唧唧的,而領舞一腿橫在孫藝恩的肚子上,突然說了一句。
“隊長我總感覺你胖了。”
“我也這樣覺得。”
孫藝恩默默覺得把這樣的領舞當做是良心的自己簡直是太天真了,在說不上短也說不上長的練習生生涯裡,有熊孩子的地方就會有領舞,而且曾經的熊孩子也是一張白紙。
一邊想著,孫藝恩選擇糊領舞一大腿的汗。
“把你的蹄髈從我肚子上拿下去。”孫藝恩感覺可能剛剛吃的有點太飽被壓著有點難受,“不然吐你一臉。”
領舞對著孫藝恩張開了嘴,一臉你來呀。
“你真噁心。”
“還好還好,我覺得比起噁心沒有人比得過我旁邊這位。”領舞指了指神經病主唱。
除了懶洋洋冷笑的神經病主唱其他所有人都表示贊同。
忙內回來之後她們各自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下午的練習。
“其實到現在我還覺得神奇。”在汗水把衣服完全打溼每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後,忙內盼著腿坐在地上,“我們居然出道了。”
“你不用覺得神奇,連這個智障都出道了,就證明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藝術家瞥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另外一位主唱,然後自動無視了對方的抗議聲。
又要吵了。孫藝恩翻了一個白眼看著明晃晃的燈管。
不過老實說她也覺得這一切挺神奇的。
作為中韓混血的她在15歲那年被丟到中國去感受了一下地獄模式的高中而且作為一個歪果仁她讀的還不是國際高中,等她可以操著一口流利的韓語還有中文並且還有一年就要體會中國高考的時候,居然有星探在補課班門口問她願不願意去韓國當偶像。
少女你想要成為偶像拯救校園麼?
感謝那碗毒雞湯,讓她居然答應了。更神奇的是,她爸媽居然答應了。
回到好幾年沒回去的家裡一邊讀書一邊當練習生。那幾年流的汗就是那時腦子裡進的水。
她覺得自己簡直和太陽肩並肩,從一個地獄走到了另外一個地獄。
她當練習生的公司不是什麼大公司,這公司之前都不是做娛樂的,而是做別的產業的,誰知道突然發什麼瘋想要跟大流搞幾個偶像團隊。
“你別擔心,你們肯定會紅的。”就在她好不容易從一群也不知道從哪裡被拐騙來的練習生裡混出頭看到未來的隊友的時候,她想要選擇死亡。
她們隊伍的配置非常的神奇,除了熊孩子忙內以外居然沒有一個完完全全是韓國人,而且就連忙內也是隨爸媽從某個資本主義國家搬回韓國的。
領舞是美籍華裔,兩個主唱都是中國人,一南一北平時的興趣愛好是撕逼到天明。
我真的是遭了什麼罪啊。
孫藝恩只感覺頭疼,後來在互相認識之後都發現她們五個還都是被同一個星探發現了。
可能是因為作為練習生的時間最長,孫藝恩就莫名奇妙的當了隊長,不過還好幾乎全是外國人配置的隊伍完全不在意什麼輩分這讓還勉強接受了不少年輩分壓迫的忙內時時刻刻準備上天。
“你能別刷微博了麼寶貝?我的首頁全都是你老公各個方位的飯拍我看著心煩。”孫藝恩坐在公用待機室的沙發上踹了一腳坐在旁邊小凳子上的神經主唱,“你說你也不怕以後被人發現你是個痴漢迷妹?”
“心煩的話多看看我老公就不心煩了。實在心煩的話去喝點熱水。”神經主唱拍開了孫藝恩的腳丫,“這個是小號,一旦有人發現我就登出,然後再開一個小號。”
“請在公共場合說英語或者韓語,謝謝配合。”熊孩子忙內趴著茶几上寫著作業,一手抓了一塊薯片。
“我想說日文成麼?”一直安靜聽音樂的藝術家主唱突然開口,笑得一臉溫和。
“對著牆說去吧,記得別讓別人看見,我們丟不起這個臉。”孫藝恩話剛說完她就看著某位畫風清奇的藝術家主唱站起來,她前額垂著的劉海棒一晃一晃的。
然後她就真的站到牆角去開始說日文了而且還說的很有節奏感。孫藝恩有的時候真的很想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活到那麼大的。
“媽的智障。”她聽著隊裡另外一位主唱笑著說出這四個字,孫藝恩看了一眼她穿著裙子還翹著二郎腿豪邁的坐姿,忙內寫作業寫著寫著開始在草稿紙上進行的靈魂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