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我看你沒和我道別,想來你可能希望我跟著,我就跟著了。怎麼……原來不是這樣嗎?”
蕭禹商裝得一臉受傷,卻一直盯著溫曉的神情逗樂。
那單純的傻瓜,怕是不知道他的心事都掛在臉上吧。
原本還以為他淡漠自持,難以接近,如今看來,那些高深莫測,竟然都是在陌生人面前的不知所措罷了。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蕭禹商憋著笑,伸手過去輕輕地掐了掐目光呆滯的某人,不由起了些調笑的心思。
“溫曉,我可是專程來陪你的。”
“啊……啊?!我我……我,王爺別拿我開玩笑了。”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臉上的紅暈卻也半點騙不了人。
蕭禹商笑得更深了,看溫曉害羞了,卻忍不住內心癢癢,聲音曖昧不清:“溫曉。”
他邊說著,邊把溫曉推靠著旁邊坐,然後整個人俯下身子將臉隨意埋在他身上,伸手環住他的腰。
“我捨不得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剩下氣聲。
可溫曉卻聽得明明白白的。
他還未退去紅色的臉頰再次紅起來,連耳尖也紅的厲害,他猶豫片刻,撇過臉,卻也慢慢伸出手環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這次的擁抱,他們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卻如此靠近。
連心都那麼近。
蕭禹商窩在溫曉懷裡,悶悶地說,“我將你帶來,自當親自將你安全送回,”遲疑了片刻他彷彿不捨得離開般,在溫曉身上磨蹭片刻,終於抬起身,“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他說話的語調一如既往,清清冷冷,卻偏生在情字加了重音。
溫曉終於察覺對方是在變著法兒調笑自己,反瞪了一眼,也不再理他,靠在一旁眯起了眼休息起來。
還是馬車裡,還是那些路,還是那個人。
時間好像凝滯在兩人身上,一直沒有流逝過。
但也只是好像而已。
溫曉初來京城時還是春末夏初,而如今卻早已入了冬。
那麼多日子就在不斷的奔走中消亡,而這些日子裡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
這行程走得極順利,雖是冬季,馬車裡卻溫暖如春。
上好的熱茶,精緻的熱糕點,舒適的被褥子,還有特意準備的暖爐。溫曉在馬車裡過得十分愜意。
可能因為回家開心,他能吃能睡,把沿路該吃的都吃過了,人也胖了一些,看著也沒有那麼病怏怏了。
溫曉靠著窗打盹,這一路下來,冬季也在慢慢流逝,特別這往南邊走,有些暖些的地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