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心
九華還是照常給景蕭送酒。
只是以前送了也不過送了,現在被那個清閒的玄易發現了,就總是多了一張嘴在自己身邊唸叨。
玄易不同於餘容,成天也沒什麼事做,因此也更有時間出來挖他的酒喝。自從那一次小聚之後,他便也不四處跑動玩樂了,反倒經常跑來九華這林子裡,也因此知道九華老是給一個人送酒喝。具體是誰九華還不肯和他講,每次也是避著他給。
比起那個不知道是誰還要人專程送的,明顯他玄易才是懂得品酒之人嘛,按他送的那個頻率,那不知道誰肯定得喝不完,真是白白放著讓人眼熱。
“唉唉唉,我說小九兒,你怎麼就上趕著給人送呢,也不見你給我送呢,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送他還不如送我呢!”
“你還給他送!你再送我就搶了!”
九華真是怕了他了,初見那日怎麼就覺得他傲氣逼人呢,明明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兒。
在玄易經常不是坐坐之後他釀酒的效率生生提高了一倍。
都是為了用酒堵住他的唸叨而生生練出來的。
九華不由苦笑,別人釀酒都為那醇醇的心意,他倒好,講起速度來了。不過,送給景蕭的依舊是最好。當然這事不能讓玄易知道。
又一次舉杯對飲,玄易卻不似以往心滿意足地離開,反而展露出了一絲絲愁容。
“小九兒。”他們仨也算是幾百年的老朋友了,他從不和餘容一樣規規矩矩地叫他小九,非得加個兒。不過那麼些年他也習慣了。
“你說,那啥,感情是什麼呢?”
九華愣住了,看他那副認真的樣子卻不似開玩笑。便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笑著問道:“唉唉,我說玄易,這不是你的風格吧,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啊?”玄易像是突然醒了,連忙低頭裝作喝酒,裝作無所謂道:“也沒什麼的。我就不可以隨便問問啊?”
轉眼看溫曉已經笑開了,不由臉紅,這確實不應該是他會問的,卻還是不由憤憤:“哪有那麼可笑啊……”
“我也不是笑你。只是想起我們幾個好歹也是幾百年的交情了,而你居然連感情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說我該掛著什麼表情呢?”
“唉,不是不一樣嘛。”
“這種問題,一向都是容容是權威,你怎麼來問我了呢?”九華不知想起什麼,又低低笑了,“說起來她也許久未曾過來這邊討酒喝了,可是在忙什麼嗎?”
九華看著托盤中空置的另一個酒杯,錯過了玄易一閃而過的慌亂,等抬頭時那人的神情卻已恢復正常了。
“可能是吧,對了,不說這個,你來看看我這東西。”
玄易岔開話題,袖中劃出一把短劍,即使溫曉並未接觸,都能感受到那上面冒出的絲絲寒意,光遠看就知道這絕非凡物。
“這是龍淵。”玄易一轉手將劍握緊出鞘。
“小九兒,你可知龍淵?它可是用崑崙山中山體中的寒鐵鑄成,神佛可誅。如今我既得此劍,算不算寶劍配英雄?”玄易的臉上滿是自得。
溫曉看他這副模樣,突然忍不住要打擊他。
“寶劍是寶劍,倒是英雄一詞有待商權了。這劍是好劍,傳聞是上古神兵,煞氣甚重,你鎮得住它嗎?”
“哼,你居然如此看不起我。”玄易一臉裝出來的怒氣,轉身拿起地上一罈未曾開封的酒,“為了讓我息怒,這個就歸我啦。”
幾年下來九華也習慣了他這般做派,只笑笑默許了。隨即又像突然想起什麼,忙拿出另一罈遞給他,“容容許久不來了,說不準先去找你,若是見上面了,這個你替我交給她吧。”
九華看他臉色微微一變,也是一愣,“怎麼了?”
“沒事……沒事,那我先回去了,我那還一堆事呢。”
“就你還能有什麼事好忙。”九華照常低下頭收拾起杯盞,片刻後抬頭,卻發現眼前的人一步都沒動過。
“怎麼了?”
玄易看了他許久,卻又固執地背過身,好像不願別人看見他的表情,只有輕輕的聲音隨風飄散。
“你說,其實我是想問,愛情到底是什麼呢?”
九華看著他固執的背影,也低頭默默的笑了,隨意說道,“魑祟動情,必作灰飛。這經年傳下來的字句,也是有道理的。情之一字,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劫難吧。”
“劫難啊……我知道了。”
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