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
“怎麼那麼快……我當還有好些日子呢……”溫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時竟緩不過來,自顧自喃喃自語,倒是一旁的楚晤看得有些起了興味。
看這幾日他一直圍著自己轉,倒是沒看出來這溫曉竟對那身邊的蕭公子懷有別樣的心思。
楚晤笑笑,沒再參與兩人的對話,自己先回房了。
剛進房間,楚晤就感覺到房間裡異樣,沉下臉色。
一陣風劃過,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穩穩地落在楚晤跟前跪著,一連的動作卻是一絲聲音也沒發出。
“報告主上,蒼先生已到達黎城,在安排的客棧下榻了。”
他聲音低沉普通,只說完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身影。
楚晤負手而立,望著窗外,良久揚起一抹無奈的笑。
看來沒時間了啊……
而此時的蕭禹商正看著向雨急忙帶來的情報,眉頭皺緊,神情凝重。
楚晤,陳國二王子,代君攝政多年,心思深沉不可測也。
作者有話要說:
☆、桃花宴
桃花十里,是為情劫,不可擋也。
溫時新看著書桌上平平飄著的幾個字,心不由一沉。
不過一刻,那上面的字便散了,像從未出現過,而窗外一如舊年的神山桃花林,依舊豔麗無雙。
“大哥怎麼了?”
“啊,沒事,你怎麼過來了?”
溫時新展開不知何時被抓在手裡的宣紙,低著頭,並沒有看那突然闖進來的溫曉。
溫曉盯了溫時新兩眼,若有所思,過了會,溫柔地展顏,“大哥,我今日遇見蕭府的向管家,聽他說王爺近幾日就要返京了,因此特地來問下大哥的意見。你看咱們是不是應當辦一次餞行宴,以盡地主之宜?”
“哦?”
溫時新藏起一肚子的情緒,微微眯起眼笑著,細細看著溫曉:“果然出門一趟不一樣了哈,我不問世事的三弟何時竟懂得此等處世之道了?看來這睿王爺的影響還挺大嘛。”
溫曉聽了他這麼半是調侃半是暗示的一席話,臉上卻未異色,依然還是笑著的,只是帶點遺憾道,“別說我年歲也不小了,如今在外的個個孩子哥兒哪個不懂這個,倒是我一直不通人情世故,才累大哥煩擾了許多,如今懂了,當然得想著分擔。”
溫時新看不出什麼,反倒揮揮手阻止了他的話,只道:“你若想辦就辦吧,和管家說一聲準備就好了。我還有賬目要看,你出去吧。”
溫曉眼中有些驚詫,卻未顯露分毫,他的眼角依舊上挑著,臉上帶著近乎溫柔笑意。
“嗯,那大哥繼續忙吧。”
他說完也不再看溫時新低下裝作看賬簿的身影,徑直往外走去。
突然後面傳來問話,溫曉頓住腳步。
“曉曉……這宴席你想在哪裡辦?”
溫曉笑笑,卻並不回頭,嘴角的委屈藏得極深。
“弟弟想了許久,還是覺得桃花林合適。大哥……如今二哥不知在何處,”溫曉突然感覺有點哽咽,他的背影突然變得堅定沉默,“但我還是想說……我從小到大,有你和二哥庇護,實在是三生之幸。”
“咱們兄弟,你何必說這些……”
溫曉回頭一笑,點了點頭,卻不再說話,直直地往外走了出去。
溫時新看著這背影,那番氣度模樣,不由怔了許久。眼前這人,哪還有以往那沉默靦腆的影子。他說得並不誇張,溫曉這一番出去,真是變了許多,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他不由握緊雙拳,狠狠砸向桌子,硯臺上的餘墨飛濺到雪白的宣紙上,彷彿是誰的淚滴。
不可擋也。
不可擋也!
“曉曉,到底誰是你的情劫……”
溫曉走出書房,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放下,他一路走到生母所在的院子,看著那早年種植銀杏的地方發著呆。
想當初他還年少,母親就帶著自己坐在搖椅上看著它,而如今那銀杏也不見了那麼多年。
溫曉坐在旁邊冰冷的石椅上。他的神情十分安靜,不比以前拒人千里的模樣,反倒帶著一股看透世事的淡然。
他的母親名喚餘容,她去了多年,卻從未上過溫家的祠堂受人祭拜。他年少不懂,如今卻都能想明白了。
餘容啊餘容。
嘴裡喃喃喊出印象中母親的名諱。
他還記得,卻又是現在才真正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