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西北四個不同的方向。
楚晤轉身直走到南面那副玉棺旁,使出內力將那石棺的棺蓋推開幾許。
蒼予看到這裡,不由握緊那面雕花鏡,手指蹦得幾乎蒼白。
一陣勁風拂過,背後突然出現一把短劍,穩穩地架在了蒼予的頸側。
趁著陳軍守備放鬆突襲而來的蕭禹商站在蒼予背後,冷冷出聲。
“如果陳軍的守將被殺,不知還會不會有餘力和我東襄糾纏?”
可蕭禹商沒等來蒼予的回答,在下一刻,一滴滴淚滴到了他制住蒼予的胳膊上。
蕭禹商正覺得奇怪,保持著制住他的力道,同時將身體向前移了移。
蒼予目光所落處正是一面鏡子。
而鏡中,楚晤正把一人從一具玉棺中抱出來,細細地摟在懷裡,像擁著這世間最重要的珍寶,吻了吻那人的發頂。
那人穿著一身雪白的緞子,邊角用紅色鎖了邊。頭髮雖然全部披散下來把大半的臉龐都遮住了,但也可看出是一個男子。
蕭禹商突然覺得胸口有點悶痛,皺了皺眉頭。
鏡中的楚晤卻伸手幫那人理了理垂落的髮絲,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那張臉,是他日日思念的臉。
他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跳已漏掉一拍。
他不知那一刻心裡在想些什麼,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掐住了蒼予的脖子按在了旁邊的牆上。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正常:“那是你的妖法嗎?故意用來迷惑我?”
他的溫曉好好地呆在江南,受著最好的保護,怎麼可能會到了崑崙陣裡。
他收緊了手,想逼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誰知蒼予卻更像是失了魂魄般臉色蒼白得難看,臉上的淚痕猶在,卻沒有任何掙扎的舉動。
被緊緊扼住的咽喉了傳來一抹絕望的聲音。
“他……怎麼……能……放棄……”
蕭禹商看他臉色白得離譜,幾乎要窒息,這才鬆開他,轉而抓著那人的衣襟。
“那鏡子裡的是幻覺嗎?!”
“你說啊!!”
蒼予正視了他一下,眼神兇狠道:“幻覺?我也希望是幻覺!但它就是事實!!一定是你們故意的,故意將那該死的花妖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