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方向,頭微微的抬起一點,吃力地看向赤司的方向。
“這樣的坐姿對身體不好。”而且女孩子也不適合太涼的環境,這點赤司沒有說,主要是這話他來說似乎並不合適。
“可是這樣很舒服啊~”純就好像軟體動物一樣癱在桌子上。
赤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就像在課堂上一樣,食指微曲,在桌面上扣了幾下,純就好像上了發條一樣整個人彈起來,旁邊路過的人嚇了一跳。
怎麼會?處於條件反射的純完全處於迷茫的狀態。
赤司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顯然純的表情很好地愉悅了他。
在迷糊的狀態下聽到赤司敲桌子的聲音做出反應已經成為了習慣,顯然純自己並不知道,有些時候習慣就是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養成的。
還想繼續趴下去的純因為赤司一句:“要是你再趴下去的話,可就連水果沙拉也都沒了。”而僵直了身體,大大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真是太過分了呢,赤司君。
菜很快就上來了,年糕小豆湯、照燒銀鱈魚、雙花漢堡肉還有天婦羅和水果沙拉,純的注意很快就轉移了。
“好吃。”在吃到第一口菜的同時,純的眼睛一亮,然後,夾菜的速度頓時快了好幾倍。反觀赤司,動作不緊不慢,一口一口的更像是在品嚐。
吃完飯之後,純抱著赤司點的水果沙拉死活不放手,吃的雙眼都眯了起來。
赤司也不介意她這樣旁若無人的吃法,唯一的想法就是幸好他剛才把冰淇淋換掉了吧。這麼貪涼的她早上在甜品店裡怎麼可能沒喝冷飲之類的東西,要是吃壞了肚子才是真的麻煩了。
享受過美食的純一直保持著愉悅的心情,而某人卻正好相反了。
大街上的某個角落裡,黃瀨急的腦門上全是汗,前額的金髮都汗溼了,抱著手機求救:“美紀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一會,人就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啊,美紀姐你不能這麼狠心啊,誒誒誒,別掛啊,美紀姐——”
“這個黃瀨果然不能指望他能靠得住。”現在相當後悔的水無月美紀顯然忘記了黃瀨是受了她的逼迫的,在心裡好好地將黃瀨的不靠譜吐槽了一頓,她又撥通了一個號碼,等了一會,那邊才接通,水無月美紀的聲音簡直溫柔似水:“純,現在在哪裡啊?”
“水無月桑,該上車了。”隱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男生的聲音的水無月美紀頓時繃緊了神經,黃瀨不在,那和純在一起的人是誰?
“你旁邊還有其他人嗎?”
“恩。”純絲毫沒有察覺到水無月美紀話語裡隱隱的危險的氣息:“是赤司君。”
赤赤赤,赤司,是那個赤司?水無月美紀瞪大眼睛,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要上車了。”純說完就掛了電話。
直到電話那頭的忙音傳來,水無月美紀才回過神來,想要說些什麼,電話卻已經斷了。
真是的,不愧是赤司家的人,這個赤司果然很厲害,竟然將她的計劃全盤打亂,真是個勁敵呢。水無月美紀捏著電話走來走去,不行,一定不能讓他得逞。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
鑑於上次的經驗,赤司果斷地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然後就看到跟在她身後的純,一個人默默地坐到了前排靠窗的位子。
赤司微微一愣,是他最近的視線狹窄了嗎?有這麼多位子,她不止有這麼一個選擇。
猶豫了一下,赤司沒有動。既然她沒有和他坐在一起的意思,那他也沒必要巴巴地湊上去吧。
車子緩緩開動,純的頭靠在窗上,赤司只能看見她長長的馬尾以及上面漂亮的蝴蝶結,隨著車子的顛簸晃盪著。
漸漸的,車上的人多了起來,位子也慢慢地坐滿了。突然,車子停下,開門之後一個穿著土黃色隊服的少年神色匆忙地衝上來,背後揹著一個碩大的網球袋。衝上來之後,坐在了純的旁邊,匆忙的腳步帶起極大的衝擊力,那排椅子很明顯地震了一下。
坐在後排的赤司注意到純因為這樣的衝擊頭磕在了玻璃上,眉頭不由得一皺,可偏偏某人卻沒有一點動靜。
坐下來的海帶頭少年將背後的網球包拿下里捧在胸前,頭一歪靠在網球袋上,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很快,赤司就後悔了,他就不應該放任純一個人的。
本來他還能把人抱出來,可現在呢,純叫不醒也就算了,更糟糕的是,在外坐海帶頭少年睡得四仰八叉的,完全把路給堵死了。真是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