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笙說,“閉嘴。”
南飛就閉嘴了。
南澤楷更生氣了,坐在椅子上胸腔上下起伏,惡狠狠地瞪著黃笙。
黃笙拐了人家的兒子,被瞪也只能硬生生挨著,被砸的肩膀上火急火燎的疼,也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南澤楷說,“南飛,你再怎麼不願意,你還是我兒子,我南澤楷的兒子,怎麼可以是一個變態。”
說完他就走了,南飛氣的在他背後砸了凳子。
黃笙忽然就樂了,他說,“敗家玩意兒。”語氣裡滿是寵溺。
☆、願為西南風,吹我至君懷
後來的一天,黃笙在漁場買魚,正和漁民就三毛還是五毛爭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瘦瘦風一樣的衝過來了,叼著他的褲腿就往家的方向拖。
瘦瘦是隻很瘦又很懶的狗,它已經很老了,從家裡跑過來喘著氣兒一副馬上就要死的樣子,黃笙一看見他立刻撒下手裡的魚就往家跑,越跑越擔心,在蝦田梗上摔了好幾跤。
回了家,南飛已經不見了,櫃子,鞋架散亂成一團,椅子橫七豎八的躺著,茶几上的茶杯全都支離破碎,院子裡的花也被踩爛了。
他大抵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兒,潛城的專案定了下來,南澤楷要走了,於是,南飛也要走了。
他頹然的坐在地上,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辦。
去把南飛搶回來?怎麼搶?憑什麼搶?那是別人養了幾十年的兒子,你去搶?說這是我的愛人,誰他媽信啊!
他給孫浩打電話,那邊似乎在忙,很久都沒人接聽。
晚上孫浩回了電話,黃笙說,“浩哥,南飛被他爸抓回去了。”
孫浩說,“什麼時候?”
“昨天。”
孫浩又說,“你想怎的?”
黃笙快哭了,“我想他回來。”
孫浩說,“行。”然後掛了電話。
第二天,南飛沒回來,第三天,南飛還是沒回來,第四天,黃笙等不了了,買了票去武漢。
他揹著一個行李袋站在XD門口,守門的小弟換了人,頂著青黑的板寸頭和他大眼瞪小眼,XD進出需要門卡,黃笙沒有。
黃笙說,“我找浩哥。”
小弟說,“有預約嗎?沒預約不能進。”
黃笙給孫浩打電話,沒人接,他就站在門口等,從早上等到了晚上才看見孫浩回來。
孫浩喝的有點多,襯衣開了三顆釦子,臉色也有些發紅,後面跟著周生。
黃笙說,“浩哥。”
孫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朋友一樣笑了,“來了。”
黃笙說,“阿飛他……”
孫浩說,“他媽的,南澤楷那隻老狐狸……”話說一半跑到洗手間吐去了。
黃笙:“……”
孫浩吐完躺沙發上喘氣兒,他說,“阿笙,這事兒怪哥,沒給你辦好。”
黃笙有些低落,“他怎麼了?”
孫浩說,“被送走了。”
黃笙“刷”的站了起來,“送哪兒去了?還會來嗎?什麼時候走的?”
孫浩繼續喘氣,又要吐了。
黃笙伸過手去想去接孫浩的嘔吐物,孫浩被這麼一刺激,一著急,到嗓子口的東西沒吐出來又給吞了下去。
孫浩:“……”
黃笙:“……”
“不知道,會回來,今天早上。”孫浩說,“你先留在這裡,我時刻給你關注著,等他要回來了,路上給你把人劫了。”
黃笙說,“好。”
他想了想,彆扭又認真的說,“浩哥,我覺得你有點噁心。”
孫浩:“……”
“你剛剛把要吐出來的東西吞進去了。”黃笙說,“要繼續吐出來嗎?”
孫浩:“……”
黃笙被孫浩打了一頓,灰頭土臉的被趕走了。
孫浩第二天又不見了人影,黃笙就在XD轉圈圈,帶著一眾小弟鬥地主。
他無事可做,又不敢讓自己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想南飛,不知道他被送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又或者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就他自己一個人,要是帶回了老婆孩子……啊啊啊,黃笙要被自己衝破天際的腦洞給嚇哭了。
他又不能找去南飛的家,百度上說他家在一個軍屬大院,裡邊的人都是紅幾代,要進去還得盤查,門口的警衛兵都是端著槍的……唉,他肯定進不去。有時候一激動,他就恨不得跑去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