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楷說,“你把他藏哪兒了?”
黃笙指著自己的心口,“我心裡。”
南澤楷:“……”
黃笙說,“我認真和您說點事。”他說,“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阿飛是我初戀。”
南澤楷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打斷。
黃笙說,“我第一次戀愛,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一個男人,很奇怪吧?我當時也很不能接受,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得病了。”
南澤楷說,“你這就是有病!”
黃笙笑著反駁,“不是的,我不是個變態,也不是非要喜歡男人,哎……這麼說也似乎不對,應該這樣講,我喜歡一個人,他恰好是男人而已,換個角度來說,如果阿飛是女人,那我就是喜歡女人了。”
南澤楷說,“你這種假設不成立,阿飛是男人,你喜歡男人,你就是個變態!”
黃笙不理會他,繼續講自己的,“這個社會,這個國家,這個政體,所有的公民,所有的能夠張嘴說話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很多人都說這是一種病,比如你,就將其等同於變態。還有人說艾滋是因為濫交,也將其歸因於同性戀死變態之行列,都說我們是罪惡的根源……說這些話的人甚至很多都不懂得艾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可卻理直氣壯的怪我們,所有人都應和他們,所有人都說他們對…就因為我們喜歡同性之人。”
南澤楷攤手道:“怪我咯?”
黃笙:“……”
他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才忍住沒抽死麵前老丈人的衝動,他說,“我不過是愛一個人,想和那個人過完一生而已,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南澤楷說,“我不是來和你辯駁的,也聽不懂你講的狗屁道理,我只知道數千年的文化,數千年的傳統,數千年的思想都是這麼說的,男女婚配才是正道。”
黃笙反駁:“可是中國超過三千萬同性戀,有很多事天生的,這些沒人告訴他們該怎麼做,只是在不停說‘錯了’、‘錯了’、‘你做錯了’!民眾都覺得,這三千萬人的存在是一種恥辱,可是他們有什麼錯?”
“三千萬人啊!都可以組成一個小的國家了,可是在這裡,他們卻該死,這樣公平嗎?!”黃笙說到最後青筋暴起,恨不得徒手劈西瓜!
南澤楷淡漠道,“不公平。”
黃笙剛想說話,南澤楷又說,“可我還是會盡一切努力讓我的兒子愛上一個女人,然後生兒育女,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南澤楷說,“你不為人父,你不會懂我的心情。還是那句話,有生之年,我絕不能讓我的兒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為此,我將不折手段。”
黃笙久久不能言語。
“你在想什麼?”南澤楷看著黃笙跟塊木頭一樣,笑道,“你是不是在想這個老不死的為什麼這麼冥頑不化,為什麼這麼陰險歹毒?”
黃笙說,“不是。”
“哦?”南澤楷有些詫異,也有些好奇。
“我在算,你還能活多少年。”黃笙一副S臉看著南澤楷,淡漠而又實誠的說,“應該也沒多少年了,你都這麼老了。”
南澤楷:“……”
……
……
……
☆、情知此後來無計
談判破裂,黃笙被南澤楷的保鏢架著丟了出來,他被丟在地上索性就在地上躺著,做一副屍體狀。
頭頂是藍天白雲混搭著霧霾,身下是冰涼到沒有溫度的水泥地。
黃笙茫然的想,還有三天法庭就要開庭審判了,可林木到現在都還沒有請到律師,孫浩不被允許探監,現在他在裡面是個什麼情況沒人知道,脫罪的機率幾乎沒有。
要不然在去法院的路上劫獄?端一柄AK49戳在馬路上,來人了就掃蕩,救得下就救,救不下就大家一塊兒死好了……黃笙漫無邊際的想,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怕是AK49還沒掏出來就被亂彈射殺了。
地上太冷了,於是他爬了起來開始沿著街道口慢慢悠悠的走,一邊走一邊想事情。
黃毛被撇開是孫浩特意交代的。
事發的那天晚上孫浩與一眾朋友在聚會,慶祝成功扳倒蘇家,隨行的有林木,周生,還有誰?哦,陳默然和蘇維後來出現了。
是陳默然嗎?不會吧,他沒有目的,哦,也不能這麼說,孫浩騙了他女神,睡了他青梅,他完全有動機……
蘇維?走私的證據是她提供的,可是毒品?她應該沒這個膽量也沒這麼個渠道,不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