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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九點十五分。”

我點頭道了謝,之後又有些好奇地繼續問道:

“先生你不是日本人嗎?”

“不,”那帥叔叔對著我微微一笑,他說,“我是香港人。”

原來是香港人啊……於是我換成了粵語跟他交流。

剩下的一個小時旅程,就在我同帥叔叔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中愉快地度過了,他是個很善談的男人,博學多聞且見識不凡,善於掌控話題,卻不會令對方覺得壓迫,而是很輕鬆地就能被他所製造話題吸引,在他的指引下侃侃而談。

帥叔叔告訴我,他叫Simon,香港人,這次來日本是為了談公事,談完就回去了,碰巧跟我同一班飛機,在得知我去香港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師父後,Simon主動表示不介意的話他可以幫忙。

但師父的身份特殊,這次去香港又是為了避開山口組的人,我不敢貿然說出他的身份,遂最後還是婉拒了Simon的好意。

Simon也不介意,下了飛機後仍讓他的司機載我去了酒店,離別前還給了我一張名片,讓我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他。

我謝過Simon,看著他的車子開走之後,才把視線落在自己手上那張燙著金邊的精巧卡片上,喃喃念出了他的名字:

“蔣、天生……”

Chapter。07

我來香港已經三天了,卻沒有找到任何與師父有關的線索,主要是在這個地方我毫無人脈,不知該從何入手去尋找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將我們暗門的暗號悄無聲息地散佈出去,希望師父能夠看到。

但顯然,收效甚微。

在這種時候,我才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沒用,一旦失去師父的庇護,根本什麼事都做不了。

今晚蔣天生約了我一起吃飯。

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但從那天他給了我一張名片之後,我就一直覺得他的名字很耳熟,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原來是很久之前聽奈美姐提起過——Simon蔣、蔣天生,香港洪興社話事人蔣天養的親弟弟。

如果有他幫手,一定比我自己這樣大海撈針地尋找師父有效得多,所以,下午蔣天生的電話一打進來,我就欣然應承了下來。

蔣天生選的這間西餐廳的氣氛很好,大廚的手藝也不錯,雖然我不是那麼喜歡吃牛排,但光是享受這裡的氣氛,已經能讓人身心都放鬆下來了。

“福子,”蔣天生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酒杯,一抬頭,見我一臉悵然,遂道,“還是沒有你師父的訊息嗎?”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有些懊喪地垂下了頭:

“一點訊息都沒有,我真是沒用。”

蔣天生見我如此,英俊儒雅的面龐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笑意:“這很正常,香港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在八百萬人口中找出一個人來,對於你這樣一個初初來到香港的細路女來講,的確不容易。”

他說:“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事到如今,我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樣的話,真是太謝謝你了,Simon,”我放下酒杯抬頭看向他,眼中流露出了幾分感激,“我師父他的名字叫做‘立花正仁’,雖然他來香港是為了避開仇家,但我想,以師父的性格他是不會使用化名的。”

“立花正仁?”蔣天生的眼中似乎掠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彷彿有些不信地多問了一句,“你的師父是立花正仁?”

我點點頭:“Simon,你也聽過我師父的名號嗎?”

“應該有點印象,”蔣天生微微仰頭,飲盡了杯中的紅酒,之後他衝我笑了笑,態度更加溫和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

蔣天生果然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在他答應我會幫我找到師父的兩天以後,就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說他已經有了訊息,當晚就能帶我去一個晚宴見師父。

我聽到蔣天生這麼講自然欣喜若狂,連聲道謝後,便跟他約好晚上等他來接我,之後結束通話電話,我忍不住跳到酒店房間柔軟的床上,即興跳了一段華爾茲。

口中哼唱著不知名的旋律,我盡情旋轉、擺盪、傾斜,放肆舞動,最後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嬌喘微微地倒在了床上。

師父,福子真的要再見到你了嗎?

太好了……

高興完之後,我又有些苦惱起來,這次來香港來得太匆忙,我幾乎都沒有帶什麼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