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家大鵬和孔宣的確是比個乖多了。”
帝俊不禁睨了他一眼,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這是比較個什麼勁兒?”雖然太一再怎麼熊,他自己說說也就算了。
祖鳳瞥了他一眼,心道,說一句都不行,太一果真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沒有任何人想被分走爸爸,分走自己的一切,總得來說我雖然一直沒有想跟他爭家業的意思,跟他從小比來比去,其實也是習慣所致,聞家的東西我不會要。
但是落到太一的手上,根據他的性格,他肯定會將聞家徹底玩完,我那位父親怕是知道他這種性格,用我做磨刀石,一邊是磨礪他,一邊是讓他增加玩遊戲的難度,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才容易讓人珍惜。”
祖鳳靜靜聆聽,這些他並不怎麼懂,但是他卻知道哪怕帝俊在洪荒這麼多年,他仍然難以擺脫那曾經短短二十八年對他造成的影響。
生長期就十數萬年的他其實難以理解,可他明白這才是屬於他的帝俊。
“倘若沒有意外,我必有死劫,雖然做了一些準備,但我希望那日,你能照看好孩子。”
他在洪荒原本也想做一把磨刀石,但奈何太一自己不願意做一把刀,那陸壓怕也是太一留的後手,他雖無奈,但是太一這份兄弟情,他很在意。
祖鳳被他原本抓著的手驀然攥緊。
他們之前其實並沒有私下討論過這問題,關於天命,關於巫妖種種,越是道行精深,目光看得越遠,其實就越難以逃脫那種天命的束縛感。
“我與太一和妖族命運相連,若戰死並不意外,但妖族仍存,我們兩人就有再生之機。”
祖鳳瞬間心中大動,他猛然間想起帝俊和太一當初發的誓言——
我身不死,妖族不滅。
妖族但凡有一人仍存,哪怕是日後同樣有可能成聖的紅雲,女媧,哪怕他們是聖人,但是如果算是妖族……
“太一心思跳躍,著眼大局之點與我不同,但不得不說,他很聰明。”因而若有萬一,他倆也有再次翻盤之機,只是卻要看鴻鈞手段了。
“所以聖人說你與太一可以爭一爭,是說……”祖鳳瞬間閉嘴,眼中的霧氣差點要凝結成珠,溢位眼眶。
“比之我和太一,那女媧才是機緣渺茫,太一早有佈置,端看紅雲師弟能否抓住先機。”說到此處帝俊也不想多說,比起他來,祖鳳簡直是多愁善感到了極點,這一點肖似女人,但是也只因一顆心全在他身上緣故。
他看著他的紅眸,一字一句道:“所以真有那日,你要好好照看我們的孩子。”
牆倒眾人推,今日他這妖皇多麼赫赫揚揚,他日他與太一若遭身隕,只為妖族殘部,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他們主意。
縱然有三清照看,但三清他日心性如何還是難說,怎能徹底放心?
太一兩次重創伏羲女媧,事情簡直讓他做絕了,他絕對不能讓女媧有成聖的機會!而那準提與接引,不為玄門,成就如何先且不說,卻是與三清對立徹底,因而雖要提防,但是一個量劫內也應當是無妨。
他諸多交代,也只是怕祖鳳要與他一同戰死。
扶桑祖龍他都不願讓他們遭劫遭厄,更何況是他?
祖鳳將他抱住,終究沒耐住眼中水汽,可卻是邊哭便笑道:“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我。”
因為有我,所以才不想讓我死,也想牽絆住我,我等你。
帝俊眼見他的眼淚又化作珠子,當下對他的眼淚也是無奈了,自己放了一顆到口中,果然化為靈氣,他不禁繃緊臉道:“也不許流淚,這般精純精元,你要損耗多少修為?”
祖鳳在他懷裡連連點頭,可是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他知道自己應該放心的,就算是遭劫但道祖那兒就是為了太一也會一起抱住帝俊,但是隻要想到自己要看著心愛之人身死,又怎能不觸動?
他答應的好好的,只自己明白,那時那日,理智全無之時,怕是他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了。
帝俊不忍見他如此,索性湊到他耳邊道:“今日再試試如何?或許今天能讓你得償所願,真生出一隻金烏來。”
祖鳳聞言果然止住眼淚,堅定道:“是十個!”
帝俊忍不住笑道:“不是都跟你說了不止一次了?要真生十個我要揪心死了。”
祖鳳想起他曾經說過射日之事,眸光狠戾道:“那且他試試,我定要讓他寸灰都不留!”
帝俊在他耳畔輕笑了下,在他脖頸敏感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