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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的主子,府裡那些家僕、侍女還要看流煙的眼色行事。

如此種種,傳言哪裡還有邊際,何況羅平還是偏聽偏信,淨挑對流煙不利的話來聽。幾番下來,羅平對流煙的看法極差,認為流煙仗著羅銘念舊情,就拿捏自己的兒子給他撈好處,今天是要個名分,明天指不定還想要東離的江山。這樣的人,還不遠遠的打發了,還想著要成親?

羅平自然不會怪自己的兒子糊塗,那一腔怒意全都轉向了流煙,他冷冷的盯著流煙,招手叫道:“來人!給朕將這個妖孽拿下,送到簡公公那裡,好好修理修理,明天就找人伢子來,把他賣了,看他還怎麼害人!”

一屋子人這才驚醒,可也沒人動地方,為難的看著羅銘和天慶帝。這父子倆要鬧起來,劉俊又不在,真是連個拉架的人都沒了,這可怎麼好?

羅平大怒,指著流煙衝屋裡的小太監們吼道:“你們還等什麼,都想挨板子了?還不給朕把他拿下!”

小太監們猶豫著上前,眼神直瞟羅銘,心道您可說話啊,我們也為難著呢。

羅銘平素待人和善,有些舉手之勞的小忙,他也是能幫就幫。宮裡的人都對這位靖王十分有好感,若論起威望來,天慶帝可能還比不過羅銘。

羅銘看著幾個太監扎手紮腳走過來,胡亂比劃,就是不靠前,不由無奈好笑,拉著流煙站起身,伸臂護住他,一面叫道:“父皇,兒臣不日就要去北莽,生死不定。臨去之前,難道連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您都不肯答應麼?”

羅平又急又氣,眼見羅銘把流煙護得緊緊的,生怕他受一點委屈的樣子,更是氣得直抖,“你,你……”

又是一陣頭疼,羅平捂著額頭恨道:“你就是這樣對待父親的?平日裡看你聰慧明白,誰想到卻能說出這樣的混帳話來。為了一個男人,你就拿生死之事來威脅朕?朕決不答應!你要想成親也行,朕立刻從官家小姐裡挑一個溫柔好看的來,今日就給你把婚事辦了!”

羅銘也不想拿自己去北莽的事逼迫羅平,可要讓羅平答應他和流煙的事,一時半會實在也想不出什麼比這更好的主意。

羅平捂著額頭,臉色氣得煞白,羅銘想起太醫說過,他不能再生氣憂心。怕羅平身體受不住,羅銘急忙走過去扶住他,到暖炕上坐下,從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一個紅瑪瑙做的小葫蘆,揭開葫蘆頂上的玉塞子,倒出幾粒米粒大的藥丸來,遞給羅平。

羅平張開手掌接了,又看著羅銘一臉焦急,去旁邊的桌案上倒了一碗水回來,親手託著,讓他潤喉。

羅銘眼中都是關切,拿著水碗站在一邊,一直等著羅平嚥了藥丸,急忙又送過水碗去。

那份真心實意的關懷實在讓羅平動容,生在皇家,父子之間也難有像羅銘這樣沒有半點虛情假意的。

羅平的心立刻軟了半分,喝了一口水,又被羅銘噓寒問暖一氣,刁難的話更加難說出口了。

羅銘就要動身去北莽,這一趟兇險異常,自己身為父君,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如今再要駁他的意思,硬攔著不順他的心,羅平心裡總是有些過意不去。可再怎麼過意不去,要他歡歡喜喜的答應兒子和一個男人成親,他還是不願意的。

擱下茶碗,羅平讓羅銘坐下。

轉過頭,上上下下狠盯了流煙兩眼,羅平冷哼一聲,怒道:“你好大的能耐,一個小小的奴才,就想要朕的兒子?”

流煙安安靜靜跪下,姿勢端正流暢,他一語不發,直到聽見羅平的話,才抬起頭來,輕聲答道:“流煙問心無愧!”

羅平恨得咬牙,“你都把朕的兒子拐帶成這麼一副糊塗樣子了,還說問心無愧?朕看你不光膽大,而且臉皮也厚。當真以為有銘兒護著你,朕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你等著,朕總有一天收拾你!”

流煙依舊規矩的跪著,宮裡是最講規矩的地方,小時候流煙為了學這些繁複複雜的禮儀規矩,不知吃過多少苦頭。那時可沒有羅銘護著他,流煙想著,不由笑了笑。

重重叩頭,流煙對羅平說道:“皇上,流煙自幼為奴,能安安穩穩活到這麼大,自認還算懂得輕重,也最知道宮中等級森嚴,不可冒犯。流煙就是身為女子,皇上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我,何況流煙身為男兒。”

羅平輕斥道:“算你還明白事理!”

流煙頓了一頓,笑道:“流煙不敢比女子,只是不能生下子嗣一點,流煙就比不上。流煙也不敢說有多愛羅銘,因為這點愛戀,比起羅銘對我的寬容疼愛,實在是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