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遙聞見了藥的氣味。
“你來送藥?”
“最好每天服用,身體會越來越好。”陸離笑笑,把瓷盅遞給殷世遙。
還有些燙手,從暗衛府到這裡騎馬也要半個時辰,陸離是怎麼想的?殷世遙皺了皺眉頭,覺得很不習慣。
“你沒吃東西?”陸離看看桌上,除了酒杯就是酒罈。
“不想吃。”殷世遙半天才回應。
“先吃點東西,最好別空著肚子服藥。”陸離把瓷盅放回保暖的瓷罐,拿過選單點了幾樣食物。
殷世遙隨便扒了幾口,立刻把藥喝了。
“以後別再來。”
“反正府裡沒什麼事,我想出來走走。”陸離說。
“不行!”殷世遙冷冷地說。
遠處一直有幾個穿戴講究的人在打量自己和陸離,其中好像還有和自己來往過的面孔,自己什麼都無所謂了,但陸離是個乾乾淨淨的人,不能被人用這種眼神盯著看。
“還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在這裡找到你,最多我不進來,你出來把藥喝了。”陸離開玩笑說。
“有那麼重要嗎?”因為遠處的目光,殷世遙又煩躁起來。
“我想出來走走,總可以吧?”陸離無奈地說。
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人走過來:“殷公子,這是你朋友?”手也隨意地搭上了陸離肩膀。
殷世遙一拳就把那人打倒在地:“滾!”
那人一邊爬起來一邊面帶冷笑:“裝什麼清高?這裡誰不知道你?方公子說昨晚被你弄得要死要活,今天差點不能走路,怎麼,這麼快又搭上一個?這位公子人長得不錯,好事不能全讓你佔了吧?”說著手又往陸離肩上伸來。
殷世遙的拳頭剛要揮出去就被陸離硬拖著往外走,用這麼大的力氣也是少見,到了門外,陸離半天沒說話,臉色卻蒼白得可怕。
“就是這樣的地方,別再來了。”殷世遙把陸離的馬韁解下來遞到他手裡。
陸離接了馬韁說:“世遙,沒事,你也別喝了,出去走走。”
以前四個人一起出去走是常有的事,殷世遙沒想到今天自己會和陸離一起在路上閒逛,兩人牽著馬走到附近的杏花江邊,沒有話說,就看著花瓣落在江面隨水漂走,看了半晌。
後來夕陽西下落紅滿江,陸離說,我該回去了,殷世遙忽然聽到一陣詭異的風聲。
暗器!
能夠做到暗衛統領的人都身手不凡,雖然破空之聲嗤嗤不絕,殷世遙和陸離全都盡數避開,此時天色漸暗,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是什麼目的,殷世遙在陸離身後連連線住幾支飛鏢,一拉陸離:“走!”
還好兩人的馬沒事,很快就離開了危險的地方,“陸離,你快回去通知王閣領……派人來搜。”殷世遙說。
“我?你呢?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也得回去,外面不安全!”
殷世遙說:“不用了,別管我。”
“不是管你,而是……世遙?!”
殷世遙伏在馬上一動不動。
陸離勒停了馬,一眼就發現殷世遙的頸上有一個不大的傷口,青黑色的血正在慢慢往外滲。
暗器有毒。
“世遙,是替我接住背後的暗器才受的傷吧?”陸離嘆息一聲,溫熱的唇貼在了滿是毒液的傷口上。暗器上的毒見血才發作,和孔雀膽鶴頂紅那些內服的不一樣,所以陸離吸允了一會,傷口流出的血轉成了正常的紅色。
殷世遙是在自己房間醒來的,摸摸頸上的傷口已經包好了,而且再沒有當時那種麻木的感覺,不由十分奇怪。
“世遙,昨晚派人去看過,發現了不少暗器,沒有記號,但上面的毒不是尋常用的,這種毒……”王閣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陸離呢?”殷世遙記得自己昏迷前一直和陸離在一起。
“陸離……他替你把傷口的毒吸了出來,不過他……”
殷世遙腦中轟然作響,一把抓住王閣領:“他怎麼了?!”
鬱子蘇在一旁冷冷地說:“他比你想像的要好的多,只是現在還不能說話!”
殷世遙鬆了口氣:“為什麼不能說話?”
“你傷口的毒性太猛,就和你的人一樣。”
“你試過?”
殷世遙一句話嗆住了鬱子蘇,冷冷一笑走了出去,王閣領目瞪口呆。
陸離不在,去恩國寺了,恩國寺是一座很大的百年寺廟,清淨古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