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扶住了殷世遙。
殷世遙低頭一看,胸前一片殷紅,背上也濡溼冰涼。
後來兩個人再沒說起過關於“關係”的話題,凌若辰似乎認為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殷世遙卻十分茫然,也很覺得惋惜,自己始終沒辦法改變這個人。
皇宮的食物各種各樣應有盡有,製作靈巧精細,每餐花式不同,才吃幾次殷世遙就覺得像是過了好幾天,日子變得格外漫長。凌若辰總是說著很多話,說丁澤安一直是聖上指派教授自己習武的師父,又說讓丁澤安借出城南靖寺坊的房子和官印的時候丁澤安出了一身汗,從暗衛府去取官印那天也是滿臉狼狽,埋怨凌若辰既然讓自己冒充舅父就應該提前通知,明明自己只有一個外甥,竟然從別人嘴裡得知還有一個。殷世遙破天荒第一次笑了,凌若辰一下子忘了自己說到哪裡。
凌若辰還不時講一些書裡好笑的故事,有的殷世遙聽過,有的沒聽過,不過時間總算過的快了一點。
這天暗衛府傳來訊息,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明,屬於一個江湖上的幫會組織—赤焰,因為刺客身上紋著火焰的圖案,陸離和鬱子蘇多番察訪才打探出來。
“一個民間組織為什麼會針對暗衛府呢?”凌若辰疑惑地說。
“除非被人收買。”殷世遙不假思索地說。
“你是說背後有人操縱?”
“有這個可能。”
殷世遙心裡隱隱作痛,楚的身上也會有這個標記吧?那時不曾想到他還活著,現在更想不到成了敵人,曾經同樣擁有梅花印記的身體終於被一個火焰紋身區別開了。
“那個紋身有多大?”殷世遙問。
“不知道,你怎麼問這個?”凌若辰非常奇怪。
太大的話,紋上去的時候一定很痛,殷世遙想。
這天又是個好天氣,殷世遙試著走了幾步,發現傷口不疼了。凌若辰像往常一樣拿來食物,卻一反常態沒有說太多的話,兩個人就像以前徹夜放縱後一起吃早餐時的相對無言,殷世遙想到自己該走了,可是算了算日子才過了十天不到。
吃完東西凌若辰說:“既然能走了,就出去走走,我帶你四處看看。”
殷世遙不覺得皇宮有什麼吸引力,自己只想快些回暗衛府瞭解那個叫赤焰的組織,但也想試試到底身體是不是真的已經恢復,可是才走到門口手就被凌若辰握住了。
“放手!”殷世遙用力想抽回來。
”不!”
“凌若辰,我是男人,你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我不管!你別再動,小心傷口再裂開!”
殷世遙不知道該怎麼辦,幾乎是被凌若辰拖著走了出去。
以往夜裡喝醉了和那些王孫公子走在街上也曾經搭肩搭背,根本不理會路人的眼光,需要避忌的廉恥之心早就被自己糟蹋得一乾二淨,殷世遙想起那句“你讓王閣領以後還怎麼混”,眼前的凌若辰是太子,這樣的行為讓他以後還怎麼混?
凌若辰的手堅實有力,殷世遙就算沒有受傷也很難掙脫,就這麼被他拉著到了殿外。
皇宮的氣派金碧輝煌,除了這間大殿外還有很多殿,所到之處宮女侍從低頭下跪,殷世遙幾次不由自主地想掙脫,都被凌若辰緊緊抓住。
後來殷世遙見到了凌若辰的父皇,就算平日再傲然不遜,見了聖上也得行禮,殷世遙冒著傷口破裂的危險想從凌若辰手裡掙開,凌若辰急忙放手。
聖上五十開外,眼神凌厲,樣子說不上和藹可親,看著殷世遙半晌說道:“朕以為若凌畫得誇張,沒想到世上真有這樣的人。”
殷世遙無言以對,每當被別人說起自己容貌的時候,自己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容貌。
聖上說:“暗衛府已經樹敵,朕也在想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無論如何,梅花暗衛是朕一手創立,朕絕不會不管不顧。”
殷世遙說:“在下一定將聖上的話轉告王閣領。”
“還有,”聖上又說,“若凌是要繼承朕位的人,你不可誤了他。”
殷世遙沒有說話,自己一旦離開皇宮,再見遙遙無期,誤與不誤,都作笑談。
“父皇,世遙沒有誤我,一切都是兒臣自己的心思。”凌若辰說。
從金鑾殿外的高階上看去,視野一片開闊,整個皇宮的場面盡收眼底,殷世遙又被凌若辰拉住了手。
“這裡就是大婚儀式舉行的地方,那天我一直希望站在身邊的人是你,今天終於如願了。”
“我們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