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開始嗜殺了,這是最近一直讓殷世遙感到意外的變化,但誰又不會變呢?都是因為心裡的那份執著,當初自己的改變是因為被迫失去,而現在鬱子蘇的改變,是因為終究沒有得到。
“子蘇,我想放過他們。”殷世遙凝視正在上船的人群說。
“你?”鬱子蘇詫異地問。
“如果真的大勢已去,就給他們留一條生路吧。”殷世遙說。
鬱子蘇愣了一會,忽然笑了一下:“那就聽你的,誰讓我欠你的呢!”
因為曾經打過自己,還是因為那些言語上的傷害?殷世遙不願意多想。
覆命的時候殷世遙沒有說話,鬱子蘇說在渡口沒看到朝廷的人,王閣領聽後一直沉默,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這天南宮楚很晚才回到客棧,一開口就是陌生的話題:“世遙,聽說南方的風景很好,四季都很溫暖。”
“和我們有關係嗎?”殷世遙問。
自己越來越不懂楚了,以前兩個人之間那種默契早就在漸漸消失,就像手裡的沙子,越想抓緊越抓不住,會不會有一天全部失去一粒也不剩?
“世遙,你也走吧,去南方,等我。”南宮楚說。
殷世遙象聽天書一樣聽完了這句不長的話,然後說:“這次不是讓我跟你走?而是去南方?”
南宮楚說:“你殺了太多的人,在他們的名單上,你必須走,我想……明天就送你……”
“你閉嘴!”殷世遙猛地站起來,“你以為我會怕?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南宮楚立刻抓住了殷世遙的肩膀:“世遙!馬上就要出事了!我知道你不怕,怕的是我,我怕你……”
殷世遙一把推開南宮楚:“謝謝,留著擔心你們的人好了!用不著擔心我,我是死是活,和你沒有關係!”
南宮楚愣住了:“你……你說什麼?什麼和我沒有關係?”
殷世遙笑了一下:“你從來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也根本不管,我們之間除了這張床,還剩下什麼?還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不知道?你一直想讓我回暗衛府,重新回到以前那種日子,但現在和以前不同了!明知是死路一條,難道還要堅持走下去?何況我不能看著你死……”南宮楚激動地說。
“我在你眼裡就那麼沒用?我就一定會死?那就較量一下!”殷世遙一個字也不想再聽,手按在了劍柄上。
“冥頑不靈!”南宮楚一把按住了殷世遙的手,“這些年你變了,變得太任性!”
殷世遙顫抖了一下:“你說……這些年?”
南宮楚把殷世遙的劍奪過來扔在地上:“這些年你過得亂七八糟,人也和以前不一樣了,明明是為你好的話,你一句也聽不進去!”
殷世遙只聽到了“亂七八糟”四個字。
“南宮楚,你以為你是誰?!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隨便指揮我?這些年我喜歡的人多了,沒有一個像你……”殷世遙還沒說完,一記耳光清脆地落在了臉上。
“不是心裡的話就不要胡說八道!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南宮楚的眼裡冒著寒光。
已經收不回來了,殷世遙心裡一陣陣撕裂的痛,四年的黑暗時光都過去了,到最後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真的變了嗎?也許是的,不然怎麼會說出那句傷人的話?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楚一定恨自己吧……殷世遙不敢抬頭。
一隻手輕輕地在殷世遙嘴邊擦了擦,同時響起了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世遙,對不起……疼嗎?”
一股腥甜的味道,殷世遙無力地抹了一下嘴角,看也沒看手上沾的血,只是笑了一下,笑的也很無力。
“我知道不是真的,”南宮楚低聲說,“是我不好,一生氣,沒控制住。”
“是真的,都是真的,所以別管我了。”殷世遙笑著說。
南宮楚還是小心地把殷世遙嘴邊的血都擦掉了,然後抱著殷世遙說:“我一個字也不會信,你這個傢伙,除了任性就是傻,傻得不會說話,連騙人也不會。”
殷世遙還是笑著,不過笑著笑著就靠在了南宮楚的肩膀上,眼淚也掉了出來。
“一起走吧,不管去哪裡,都要一起……”殷世遙喃喃地說。
“你答應了?”南宮楚臉上露出了微笑,眼睛裡的光澤頓時明亮起來,殷世遙很想觸控這雙眼睛,那一定象是觸控星星的感覺。
“世遙,你先走,明天一早就走,到了那邊等我,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只要局勢一穩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