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世遙,這麼晚了,你要不要回去?”南宮楚突然問。
“王閣領還等著我回去覆命。”殷世遙嘴裡說著,腳下沒動半分。
“那走,我送你。”南宮楚大大方方地往前面走了。
“我用得著你送?你回道觀去吧!”殷世遙有點煩悶,自己並不想和恢復了記憶的楚這麼快分開,可剛剛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馬上宵禁了,你身上全是血,讓巡夜的看見了麻煩。”南宮楚說。
“我穿著暗衛衣服,他們管不了我,你回去吧!”
楚這個笨蛋,一笨起來,什麼聰明體貼也沒用,但自己不想說,就不說,偏偏不說!殷世遙一腳踢開面前的石子,噹地一聲,不知撞在了誰家門上。
“你怎麼了?”南宮楚回過頭。
“沒事,差點被石頭絆了。”殷世遙說。
“這麼大的人還這麼笨……”
“你才笨!住在道觀裡的人都笨,滿腦子都是煉丹修道……”
“我什麼時候煉丹修道了?我再笨,也不會被人賣了!”
“我什麼時候被人賣了?!”
“你看看這是哪?”
殷世遙一抬頭—趙家客棧?
一直跟在南宮楚後面,只顧著鬱悶賭氣,什麼也沒看,走的哪條路也沒留意。
“你要幹什麼?”殷世遙耳根發燙,卻又要拼命裝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
“我要幹……”南宮楚側過頭看著殷世遙,一臉壞笑,一隻眼睛還擠了擠,“進去!”
“你……你想都別想!”殷世遙死撐著臉皮,生怕被南宮楚發現自己就快藏不住的笑意。
南宮楚乾脆把殷世遙往裡推,十分順利地推進了客棧大門。
楚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笑的時候冷俊,笑起來很動人,殷世遙摸了摸,就用唇覆上去軟軟地廝磨,然後輕輕咬著吮著,南宮楚微微喘息幾下,舌尖滑進了殷世遙的嘴裡。
百般痴纏繞弄,時而深深探入,時而淺嘗允吸,這個吻纏綿而漫長,彷彿要補償盡那四年裡分離的時光。
當南宮楚脫下衣服的時候,殷世遙愣住了,火焰的紋身被徹底掩蓋,上面紋了一個字,一個“遙”字。
“楚……疼嗎?”殷世遙輕輕觸控著自己的名字。
“你手裡那個字,紋的時候疼嗎?”南宮楚說。
再也不會疼了,殷世遙笑了笑,抬起手,兩個名字貼在了一起。
四年的禁慾生活讓南宮楚在體力上明顯佔了優勢,雖然之前很多次“夜半來天明去”地與殷世遙歡愛,但這個夜晚仍是淋漓盡致。殷世遙除了一次次地讓南宮楚徹底得到滿足,曾經縱慾過的身體也一次次被南宮楚引至噴發的頂點,然後無力地顫抖墜落。
“傻瓜,累了?”南宮楚貼著臉說。
“沒有。”
殷世遙不想承認,不想讓南宮楚有任何別的聯想。
“疼嗎?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沒那次粗暴。”殷世遙懶懶地枕在南宮楚的肩上,臉上帶著幾分疲憊的笑容。
“就喜歡看你那副表情。”南宮楚壞笑著說。
“什麼表情?”
“被欺負的表情。”
話音才落,殷世遙一個翻身把南宮楚壓在下面:“我也想看看!”
“哎,世遙,你真的不累?!快下來,我找鏡子給你看……”南宮楚急得直搖晃。
“還敢說鏡子?別動,讓我好好享用一下!”
殷世遙嘴上說著,動作卻很輕柔,後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南宮楚微喘著半閉上眼睛,卻從長長的睫毛下悄悄看著殷世遙。
真想把他吞進肚子裡,殷世遙想著,抽空俯下身吻著這雙漂亮的眼睛和唇角。
“想不到我還吃過自己的醋……”南宮楚後來疲憊地笑著。
“什麼意思?”殷世遙不明白。
“我不是總問你誰是楚……後來還說那副畫像一點也不像……”
要是沒記錯,楚很早的時候就問過,好像就是抓自己去赤焰的那天晚上,難道那個時候他就……殷世遙捧起南宮楚的臉:“笨蛋,早知道就讓你再吃多一點!”
“越多越好。”南宮楚說。
天亮的時候兩個人都睜著眼睛,殷世遙想到這樣的日子還有很多,心裡就無限喜悅,但喜悅裡還剩下唯一的遺憾—還是要短暫地分別,自己去暗衛府,楚去他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