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怎麼了?”艾瑞克不明白他們不再說話的原因,“我說錯了什麼嗎?”
“你什麼都沒說錯,”勞倫答道,“只是我們想到了同一件事。”
同一件事?同一件什麼事?艾瑞克不是很明白。
“勞倫你很快就要移民美國了,”艾德說道,“也不知道下次我們還能坐在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其實,美國和英國沒有很遠的。”艾瑞克忍不住說道,“而且現在網路這麼方便,你們還是可以經常聯絡的。”
“艾瑞克,不管網路還是交通有多麼發達,還是和現在不一樣的。”勞倫說道。
“那有怎麼樣,”艾瑞克反駁他的話,“難道你們以後就不做朋友了嘛!”
這句話說得兩個人同時一震。其實艾德早就知道勞倫要離開英國,從皮博迪先生出現的時候就註定了勞倫的去向。他和勞倫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勞倫有多重視親人,他也知道接連失去父母對勞倫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也許他自己沒有親身經歷過失去雙親,但他完全可以對勞倫的傷心痛苦感同身受。現在勞倫找到了惟一的親人,還要搬去另一個國家。他雖然非常不捨,但是好朋友能夠和親人一起生活,他為對方感到十分高興。
但是他們的兄弟情義卻受到了考驗。勞倫是他這麼多年來最好的朋友,他一直試圖迴避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的事實。勞倫這次離開倫敦,他們就正式成為兩個世界的人了。勞倫改學了商科,他會繼承家族事業;而艾德他自己,還要照著原來的軌道走下去。
“沒錯,難道我們以後不做朋友了嗎?!”勞倫突然出聲,“艾德,我們是要做一輩子好兄弟的!”
“就算隔著大西洋,以後可能再也見不了面?”艾德懷疑地說道。
“隔著大西洋又怎樣!”勞倫的話斬釘截鐵,“我隨時可以飛過來見你,而且,難道你覺得自己會在英國一輩子不出國?”
“當然不會!”這段話說得艾德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那就說好了,我以後飛去玩美國你要包吃包住!”
“嗯,說好了!”
晚上11點左右,外面的狂風暴雨才算告一段落。烏雲盡散了,天空被之前的一場雨洗得乾乾淨淨,一輪明月從雲層裡爬出來,顯得比平常要明亮許多。
房子的電路已經恢復正常了,風雨挺了之後,房子裡開啟的燈全都自動亮了起來。把之前還挺明亮的燭火照得十分晦暗。
“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們都別走了。”勞倫看著外面的天色說道,“這邊不好打車,都留下來休息吧。客房都是乾淨的,就是需要你們自己鋪個床。”
剩下的兩個人都同意了他的建議,他們一起收拾了餐具,然後分配了房間各自去休息了。艾瑞克在這邊沒有換洗衣服,勞倫拿了自己的衣服給他,還拆了一包新內褲給他用。艾瑞克謝過了他的衣服,找出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就走進浴室準備洗澡。
他在浴室裡對著那條內褲發呆——完全不是他的尺寸。艾瑞克早知道自己發育完,比同年齡的男孩子個子要小一圈。雖然他現在和艾德或是勞倫站在一起,比他們要矮整整一個頭,但是沒想到連內褲的大小也相差這麼多!他勉強把這條新內褲穿上,卻鬆鬆垮垮的非常難受。
所以,他現在是把就內褲洗洗之後用吹風機吹乾呢,還是晚上將就一下呢?這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啊!
艾瑞克看看時間真的已經很晚了,他也是困得不行了。如果他現在洗內褲,在吹乾,就要後半夜才能睡覺了。而且用什麼洗內褲?浴室裡只有簡單的沐浴液,他要用沐浴液洗衣服嗎?
還是算了吧,就這麼將就著睡了吧。艾瑞克哀嚎一身倒在床上,翻個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生病了
這個晚上睡得不太好。
艾瑞克一直迷迷糊糊地想著。後半夜的時候他的肚子一直隱隱作痛,一陣一陣,慢慢發展成天翻地覆般的絞痛。他冒著冷汗被痛醒過來,連房間的等都來不及開啟就直奔洗手間。
果然是腹瀉!
艾瑞克相當爽快地把肚子裡的存貨排得一乾二淨,等到肚子的痛楚稍微平息,才收拾收拾再次砸回床上。
但這遠不是這次腹瀉的終止。
艾瑞克在天亮之前不得不跑了廁所六趟,一開始他還有力氣在馬桶和床之間來回跑,到最後他已經完全紮根在馬桶上——兩腿發軟沒力氣了。稍微有常識一點的人都能自覺是急性腸胃炎了,艾瑞克自然也不例外。一次腹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