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咳出來了一樣,像本劍聖這麼憐香惜玉的人聽了可是不舒服的啊。”剛到短暫的休息時間,黃少天就摘下耳機湊了過來,“再說了琤憶妹子你這種天氣帶著個口罩把自己悶在裡面不熱嗎不熱嗎?我在你旁邊看著可都覺得熱。”
鄭軒也是一本正經地湊過來:“感覺真是壓力山大啊……琤憶妹子你可是我們藍雨戰隊最寶貴的資產沒有之一,先把自己照顧好吧?這麼咳著聽起來很心疼的。”
方琤憶搖搖頭,苦笑著喝了一口因為長時間的放置而已經變得些許冰涼的水,又拆了一顆潤喉糖含在嘴裡,任冰涼也帶點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擴散開來。
“我沒事啦……咳咳……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哎喲你聽聽嗓子都啞了琤憶妹子你就別逞強了啊,誒剛好隊長你回來啦,你說是不是啊隊長。看琤憶妹子都病成這樣了要不讓她回去歇著啊?”這不,黃少天又扭頭看向剛去拿了一會覆盤要用的影片回來的喻文州問道。
“確實呢,琤憶,你要不要回房間去休息?我可以幫你請假。”
聽到喻文州的聲音,方琤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抿著低著頭偏向一邊:“這樣不太好吧,我真的沒事……放心啦我是學醫的我很清咳咳……清楚。”話是這麼說,但咳嗽這東西可絲毫不給她面子。在說這話時,方琤憶自己的語氣都因為心虛而顯得更沒底氣。
“唉……”看她都已經這麼心虛了還堅持要留下訓練,上次生病時就發現了現下更是深知她在某些方面倔強脾氣的喻文州也只好由著她胡來,“那你要是堅持不了的話,就趕緊回宿舍休息吧。”
“嗯,好的謝謝隊長,實在是麻煩啦咳、咳咳……”
她有些頹廢懶散地趴在桌上,桌面冰涼的觸感接觸面板的那一瞬間很舒服,可是再過一會寒意就一絲絲地竄了出來,從臉部蔓延刺激到了敏感的神經。
閒暇的思緒不自覺地飄到前幾天來訓練室的那個叫文琴的女生身上,方琤憶的心情就更低落了一分。
單憑自己對喻文州的那點小小心思,事實上又有什麼用?稍微動腦筋想想也就知道,人家那麼優秀,肯定也是有女朋友的……
——到頭來,這一切的一切終歸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所有的美妙的幻想終將支離破碎化作泡影,頗有一種美夢被現實無情地碾壓過去的痛苦。
說不羨慕不嫉妒,這肯定是自欺欺人。畢竟像她這般被整個戰隊都視作小半個核心的重要地位下,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隊長對女生會這麼溫柔——倒不如說,秀恩愛秀到飛起?
這倒並不是說他對自己就很冷漠啊什麼的,而是看到當時他和文琴說話時眼底裡流露出的寵溺的深情,是再怎麼掩飾也遮蓋不了的。這一點,是方琤憶所觸及不到的。
她曾不止一次地大膽肖想,要是自己就是那個名叫文琴的女生該多好……
可惜天不遂人願,上天就時常這麼捉弄著我們,想要的偏偏得不到,卻還總是徒增一些不必要的困擾。到頭來,滿懷的信心也只能撲空,留下無盡的悔恨與不甘。畢竟世界上沒有如果。
***
晚上的訓練一結束,琤憶就立馬起身拿上賬號卡準備回宿舍休息:“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家辛苦了晚安咳咳……”
這話一出口倒是得到了不少如“琤憶妹子小心啊——”“注意照顧好自己——”這之類的回答,方琤憶只是勉強地回頭擠出一個笑容,就出了訓練室的門。
頭好疼,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估計現在燒得挺厲害。現在的這種糟糕的狀態她都覺得似乎下一秒就要腿一軟倒在走廊上了一般。
意識逐漸開始渙散,雙眼漸漸失焦。這也是她是第一次覺得從訓練室到宿舍的這短短距離也是如此的漫長。
腦袋正處於完全放空的狀態,一個不留神,正在上樓梯的她下一腳剛好踩空,眼看著就要向後倒過去——
要是沒有感冒發燒的話,自己還是有力氣拉住扶手來防止自己摔倒的。可是現在,她也只能任憑自己的身體往後倒去。
“琤憶?琤憶你沒事吧?”
本應該與冰涼的瓷磚有個親密接觸才對,不過現在看來自己貌似是倒在了誰的懷裡的樣子……?聽這個聲音,應該是隊長吧……
好像哪裡不太對,接住她的是隊長喻文州?
聽到喻文州的聲音,方琤憶硬是一愣,掙扎著想要從對方的懷裡掙脫出來:“沒關係我沒事……隊長你可以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