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真崎蘭自己都要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假如,是在演戲的話,那未免也太真太默契了。
朝夕共處,三餐同桌,出雙入對,時不時“夫唱婦隨”,動不動“舉案齊眉”。
說的都是山盟海誓的情話。
做的都是“比翼鳥連理枝”的美事。
眼神裡沁滿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惺惺相惜。
言談舉止之中,透露的都是“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的堅決。
然而,這一切居然都是一場“以假亂真”的戲?
呵!
多想幹脆對全世界公開“藍紫冧是我的女人!”
但沒有底氣。
藍紫冧在私下裡的那種“哥倆好”的態度,遏制住了兩個人的靠近。
不管表面上如何以假亂真,底子裡依然是一清二白的朋友。
嘿嘿!
即使是朋友,我們之間也很甜。
真崎蘭傻乎乎的自我安慰,“也許,冧冧根本分不清楚朋友和戀人之間的那條界限吧!”
嗯!
一定是的,她在這方面,就是一個純正的白痴。
我要有耐心,我要耐心,一定得等,等,等……一朵雨後梔子的幽然綻放。
然而,直到現在了,這白痴依舊是個白痴!
啊!好燒心!(╯﹏╰)
當你喜歡的人始終平靜如水,你就會愈發把持不住。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感情的事,總是誰先投入,誰先輸?
呃……
我怎麼可以這麼倒黴?
真崎蘭對自己兩次都身先士卒死於“情路”,深表憐憫。【雖然還沒死】
某種情愫,像渴望爆發的熔岩一般,在真崎蘭的體內動盪不安,彷彿隨時會燃燒掉五臟六腑。
啊!好煩好煩!
真崎蘭對於心裡幾欲噴薄而出的而且還在日漸增幅的愛意,萬般無奈,鬱悶的次數多了,偶爾也會毫無徵兆的冒出一句特無品的感慨“話說,冧冧那個榆木疙瘩什麼時候可以開竅?”
啊!啊!啊!越想越抓狂。
一見到藍紫冧那副工作狂人的勁頭,真崎蘭就恨不得她即刻辭職在家裡蹲著。
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上下班同一輛車。
但總覺得見到藍紫冧的時間,越來越少,怎麼可以這麼少?
於是,真崎蘭變成了慾壑難填的猥瑣大叔。
一旦呆在家裡了,真崎蘭就像黏黏糖一樣的,想方設法黏在藍紫冧的身邊,又甜又膩的讓藍紫冧不得不深感困擾,“喂!你可不可以和我保持5厘米以上的距離?”
“不能!我的全部選項裡,只有零距離!…5,…10……”
“你果然在找死”蹙著眉的藍紫冧一下勒住真崎蘭的脖子,“絕對滿足你!”
“啊!啊——,咳咳咳!”真崎蘭故作拼命掙扎的厲害,“你是女人嗎?”
“扭什麼?”看著真崎蘭那麼癲狂地“垂死掙扎”,藍紫冧匪夷所思,“我根本沒用力氣!”
“……”真崎蘭眼淚汪汪,“你就不能稍微配合我一下下嗎?”
“你有這麼寂寞嗎?”總感覺最近的真崎蘭像個小孩子一樣鬧騰。
“嗯。很寂寞。”
“那我們來下棋吧!”
“不要。”真崎蘭可憐兮兮的癟著嘴,“反正都是你在贏,我一次也沒有贏過。”
“那你到底玩還是不玩?不玩,我去整理明天的會議資料去了。”
“……”真崎蘭一下揪住藍紫冧的睡裙,“玩!”
路過真崎蘭房間的明子聽到了裡面的說話聲,不由掩嘴而笑,失聲自言自語“冧小姐和藍小姐的感情可真好呢!”
“呵呵!”藍紫琹輕輕走來,“確實是呢!”
“喔!大小姐……”什麼時候出現的?明子回頭看到了藍紫琹站在身後,有點驚訝。
“噓~”藍紫琹指了指走廊前方,明子立即止住了口,心領神會的攙扶著藍紫琹,緩步走向了一樓客廳的沙發。
深夜子時。
實在輾轉反側了無數遍,還是不成寐,真崎蘭窸窸窣窣的輕輕爬起來,夢遊一般的,悄然走進了藍紫冧的臥房內,闔上了房門。
坐在床側,朦朧熹微的一點窗外月光透進落地窗來,撲在幽黯的實木地板上,在這黑漆漆的房間是那麼亮眼,真崎蘭這才發現,藍紫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