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思,“這不是志鵬你的錯,都是為母的錯,都是我妄想蛇吞象,一手策劃了這麼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害得你也活得提心吊膽這麼多年!”
“母親……”林志鵬絕望地搖了搖頭。
“唉!”顏景臻嘆息一聲,伸手摩挲林志鵬不再年少的臉“我兒好苦。竟有我這樣的母親。”
又低垂著頭顱,像死刑犯被押上了斬首臺似得,低語:
“但冰洋畢竟是秦家的女婿,老丈人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肯定也知道很多。”
“所以,我一直和他保持著聯絡,時刻提醒他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官場太險惡了。”
“這本也是不爭的事實。”
“為了以防萬一,我在秦氏夫婦身邊,先後安插了好幾個臥底,一方面蒐集他們的罪證。一方面好做往後的打算……”
“就這麼過了兩年,晉程越來越胡作非為了,任誰都看不下去。”
“唉!你居然,就那麼肆無忌憚的帶著秦秀蓮到處招搖過市。”還是怨怒,顏景臻恨鐵不成鋼地猛瞪了一眼藍紫琹,但隨即意識到自己沒這資格教訓藍紫琹,就又低下了頭去。
“你可知,在你混亂的時候,志鵬卻愈發的勤奮刻苦,我就越想扶正了志鵬。你爸爸,建偉也似乎是同意的。我也就任憑你沉淪下去。反正,我覺得,我能得到的,依舊在掌控之中。”
“可秦秀蓮卻甩了你了,你一個打道回府,兩三個月就把志鵬給徹底比下去了。”
“不能怪你優秀,只能怪志鵬技不如人……”
“但我和志鵬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養兒防老。雖然你也是我的孩子,可你卻是我依靠不住的。”
“不能怪我狠心,我也沒辦法,我總得給自己留點什麼。”
“就想到了你死了的話,那志鵬就永無後患了。”
“何況,你性格再像男人,你也是一個女人,又不能和女人生孩子。”
“那時候我們就想,晉程你到底還是愛著秦秀蓮的,秦家倒臺了之後,你是必會去照扶的,建偉也必定是會阻攔你的……”
“以你的性格,你必定是把這個家給鬧翻了不可的。”
“只要你一離開了林家的門,收拾你,那就簡直容易了……”
藍紫琹始終沉默地聆聽著一切,沒有作聲。
林建偉也極度壓抑著胸中騰騰怒火,面無表情地聽顏景臻講完。
不知為什麼,一旦開啟了話匣子,再想關住就難了,顏景臻覺得這嘴不再是自己的,雖然一直都在不停地告誡著自己“不能說,千萬不能說。”
然而,這嘴卻還在剎車失靈的說個不停。
越往後說,顏景臻越清楚,自己必定會栽進這懸崖裡,粉身碎骨,可就是止不住。
“一次,冰洋來家裡作客時,跟我說起了再不願意受秦懷安和梁名炎的鄙視。”
“我想機會來了,就慫恿了冰洋冰漪冰濤三兄弟一起策反,對他們說,新舊領導班子接替,秦氏一族是必倒無疑的,教他們趕緊撇清關係。”
“冰洋本來也不愛秦秀蓮。他們為了明哲保身,就把一些我根本沒查到的東西,全部匿名送進了調查局內部。冰洋冰漪冰濤三兄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岳父家倒臺了,他們卻泥鰍鑽水田一樣的滑脫了罪責,繼續做他們的器械生意。”
“後來,一切如我們所料,晉程放不下秦秀蓮,大鬧一場,被趕出了家門。”
“冰洋和秦秀蓮離婚,秦秀蓮懷著孩子,跟著晉程。秦一志卻出走了。”
“這之後,一直沒查到晉程把秦秀蓮藏到了哪裡。”
“但我們卻先晉程一步,查到了秦一志的下落。”
“想來想去,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鍋端,偏偏秦一志又撞見了我和冰漪……”顏景臻倏然噤聲不語了。
“呃!你和冰漪怎麼?”林建偉怒瞪著顏景臻憔悴而醜陋的臉。
“我們,其實,那個時候,已經是……”
“你這個賤……”林建偉暴跳如雷,掄手要掌摑顏景臻,卻被藍紫琹一下生猛地擒拿住了枯瘦如柴的手腕,“爸爸息怒……且聽母親把話說完。”
“唉……”林建偉怔了怔,強忍著屈辱,放下了手臂,又搖頭無奈道:“算了,你也一直賢良淑德了這麼多年。我也時常忙得天昏地暗的,忽略了你的感受。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讓你也一起進集團來主事。但我也只是想你別太操勞了啊!”
“林家的